她還挺緊張的,一直在翻閱黑玉赫平日裡看的竹簡。
這段時日無事可幹,紀長安就會看看這些先賢聖人的手稿。
也算獲益良多。
就是掐不準黑玉赫一條蛇,能考個什麼名次。
狀元她真的沒有想過。
只要沒有落榜就好。
但是紀長安也不想給黑玉赫太多的壓力,所以她摸了摸黑玉赫在她懷裡拱的蛇腦袋,
“其實不必考上狀元,我也嫁你。”
黑玉赫的蛇信子,舔入衣襟。
紀長安心頭的燥意更厲害了些,
“夫君,今晚不能......”
“平日裡我縱著你便算了,今晚切要節制。”
又聽黑玉赫說,
“元家的人今日給我下了份帖子,邀我去狀元樓一敘。”
紀長安撫摸著蛇鱗的手一頓,她迷濛的眼神有了一瞬的清醒,
“元家的人給你下帖子?”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就算不出家門,紀長安也知道元家的人不安好心。
她掙扎著坐起身,不顧身上壓著的一百多斤重量,雙手掐住了胸口蹭著的蛇腦袋。
將它一把扯了出來。
紀長安臉頰上帶著微紅,但是這樣的紅意並不是因為羞澀,而是焦急生氣的,
“你可知他下帖子給你做什麼?”
紀長安擰著她精緻的眉頭,掐著蛇腦袋,正眼看著黑玉赫血紅色的豎瞳。
它吐了吐蛇信子,還沒來得及回答。
它家急性子夫人,就抓著它的蛇腦袋使勁的晃了晃,
“你去了沒有?”
“那就是一場鴻門宴,快先告訴我,你去了沒有?”
黑玉赫“嗯”了一聲,“為何不去?”
“他現正在狀元樓裡同我說話。”
至於說的什麼,就算黑玉赫不去也能夠猜得到。
元家家主將元錦萱送入了紀家之後,便與元錦萱失去了聯絡。
他還等著錢用,元錦萱失聯的這幾天,元家都快要揭不開鍋了。
無奈之下,各房都開始了典當自己的財物。
這帝都城裡頭的典當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紀家的產業。
那一些典當行的掌櫃,一聽說是元家的人來典當家資財物,有的將價格壓得極低,就想從中多獲得一些利潤。
有的為了與元家撇清關係,並不願意元家來典當。
畢竟元家謀算紀家的家財一事,整個帝都城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