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僅僅只是因為紀長安的反應慢了一些,遲叫了她一聲“阿孃”。
就會被元錦萱打罵斥責。
現在元錦萱想像以前那樣,擰紀長安的耳朵,擰衣服遮蔽處,什麼也看不見的部分。
但她的手才伸出去,青衣就提著元錦萱的後衣領,把她宛若破抹布一般,隨手往後丟。
“大膽!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對大小姐動手。”
元錦萱差點兒跌倒,還是元家家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元家家主氣的怒斥,“紀長安,這位真的是你的親阿孃。”
“你如此對待自己的親阿孃,與你的外祖,你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
原本正窩在夫人身上的黑蛇,趴在夫人的心窩軟肉上的蛇瞳,猛然睜開。
它吐出蛇信子,“胡說八道!”
“夫人別信,你有為夫福澤傍身,天道敢譴你,九州不寧。”
君夫人,就算不敬父母親友又如何?
寶貝這麼高的身份,該是這些人來叩拜她才是真正的尊卑。
紀長安寬袖中的手,捏了捏黑玉赫的蛇尾巴尖尖。
她冷聲道:“ 是不是親阿孃,還有待論證,今日我阿爹也不在,我一個從小沒了阿孃的,也不懂怎麼分辨。”
“二位要麼今日回去,改日再來,要麼就在我家外院住下。”
“待有了證據可證明自己的身份再說。”
事情就被這麼三言兩語的擋了回去。
元錦萱還在掰扯,紀長安卻已經不耐煩的起身告辭,
“家中還有姨娘身懷有孕,就不奉陪了。”
“紀長安,你別走!”
元錦萱想要攔住紀長安,強迫紀長安認她。
方才紀淮都抱著她,淚眼婆娑的與她相認過了。
可紀長安這個現任家主不認,元錦萱氣都要氣死。
臨門一腳,被這小蹄子卡著,元錦萱怎麼甘心?
青衣和赤衣擋住元錦萱,不讓元錦萱靠近大小姐一步。
元錦萱怒斥,“讓開,我才離開紀家幾年?你們這些小賤人就敢不認我了。”
青衣呸了一聲,“你誰啊?為什麼都要認識你?”
她們這些丫頭,才來紀家一年。
為什麼要認識元錦萱?
元錦萱一時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