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個正常的人,她也沒法兒解釋,怎麼兩個人還沒成親,就互相稱呼“夫君”、“夫人”了。
她以前也沒法兒接受。
可是在黑玉赫的世界裡,他們已經是天道承認的正式夫妻了。
這條蛇上輩子因為她的抗拒,可憐兮兮的徘徊在她身週一輩子。
這輩子紀長安能依著它的,她就都依著它。
“阿赫待我很好,我們遲早會成婚的。”
紀長安莫名的解釋著。
啞婆笑了笑,用著憐愛的目光看著紀長安。
她醜陋的臉上都是溫柔。
紀長安被這種神情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又見啞婆實在是不肯坐下,她便也放下了筷子,與啞婆與山瑤閒聊著。
問了問她們從什麼地方來,路上都經歷了些什麼?
給人洗刷恭桶累不累之類......
大多數時候,紀長安都看不懂啞婆的手勢在表達什麼。
兩人交流全靠山瑤翻譯。
偶爾在啞婆望著她,一言不發的時候,紀長安會突然福至心靈,能猜出啞婆要問她什麼。
紀長安沒有說太多,關於自己的苦難。
說那麼多也沒有用。
她的苦難對於很多窮人來說,其實就是無病呻吟。
窮人不理解她住著這麼大的院子,身邊有這麼多的人伺候,又不用出去顛沛流離。
她苦在哪兒了?
所以紀長安也就只是撿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說一說。
“我吃的挺好。”
“我穿的挺好。”
“我過得挺好。”
啞婆的眼睛有點兒紅紅的,她努力的憋住眼中的淚意。
給紀長安打著手勢。
山瑤,“婆婆說既然大小姐一切都很好,那我們就要告辭了。”
紀長安一愣,脫口問道:“你們要走?你們有地方去?”
她已經給這兩個乞丐安排好了去處,但如果她們自己有地方去的話。
紀長安也不好怎麼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