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整個九州的蛇族都在說大盛朝的聞家。
叔嫂不倫,生下了一對孽種。
這其實也沒什麼,多的是小叔子肩祧兩房。
可壞就壞在,聞夜松和所有的聞家人,都瞞著大盛朝的首富紀家。
甚至還光明正大的說,等聞夜松入贅紀家後,要把那兩個小雜種過繼給紀長安。
繼承紀家的財富。
“你們說這家人,怎麼就這麼噁心呢?”
“先是把自個兒的小妾安插進紀家,做人家紀淮的正頭娘子。”
“後來聞夜松還想著要把自個兒跟嫂嫂偷青生下的孽種,過繼到紀家去。”
“嘖嘖,算盤打的啪啪響啊。”
雙青曼一出門,就聽到左鄰右舍在用著很大的聲音,議論這件事。
她的臉一下子就青了。
這種事,不是早就已經傳過一遍了嗎?
流言蜚語總有過去的一天。
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人再說這個事情了。
大家也都慢慢的接受了,聞歡和聞喜是聞夜松骨肉一事。
怎麼現在又說起來了。
雙青曼往後退了兩步,正好踩到了背後的聞喜。
她一時心中煩躁,轉頭就甩了聞喜一巴掌,
“擋什麼路,你要死啊。”
聞家最近日子不好過。
自從紀家每個月不再送銀子來後,聞家的人就斷了收入來源。
加上之前折騰的錢,還有聞母被採花大盜偷走的錢。
整個聞家過得是捉襟見肘。
聞母乾脆把聞家的那些下人都辭退了。
說是為了節省開支。
雙青曼和添香身為兒媳,自然也就承擔了原來那些丫頭們該做的事兒。
這個時候的雙青曼和添香,才真正開啟了她們忙碌不停的痛苦路程。
尤其是雙青曼,每天都要出門買菜。
這帝都城的飯菜又貴,她還得與外面的人打交道。
就難免會聽到不少難聽的話。
聞喜低著頭,眼中憋著淚,小聲的說,
“阿孃,我只是想要去私塾看看。”
她和聞歡已經六歲了。
可是聞家的人全都像是遺忘了,他們這個年齡的孩子,是要開蒙上私塾的。
既然聞家的人不在意。
那聞喜只能自己想辦法。
結果,雙青曼將聞喜的身子一推,把她又推回了聞家,
“去去去,去什麼私塾?老孃從小就沒讀過書,不也一樣長這麼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