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歡惡毒的掐著她,一面往她嘴裡灌滾燙的蛇羹,一面哈哈的笑道:
“我親生的阿孃別的都不想吃,就是想要吃點蛇羹,你矯情什麼?”
“不過一條蛇而已,我們都吃了,給你吃那是看得起你!”
“這條蛇整日守著你,有它在,我阿爹都不敢進你的院子,你端著什麼?”
“如果不是你,這紀家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我們聞家了。”
“它死了,這條蛇不會再護著你了,你今晚就老老實實的做我阿爹的女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聞歡怨恨紀長安。
認為如果不是紀長安,他就不會認賊做母。
他的親阿孃就不會日日垂淚。
他的阿爹與親阿孃也就不會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
他們一家人,原本整整齊齊的,就是因為紀長安,才會四分五裂。
都是紀長安!
紀長安拼命的捶打想要來抱她的男人,她恐懼的哭道:
“是我要嫁給你阿爹嗎?”
“是你們聞家的人,費盡了心思的要巴上我,是聞夜松隱瞞了他和雙青曼的苟且,還生下了你們兩個畜牲。”
“你們都是強盜,從我家滾出去,滾,滾,滾!!!”
紀長安氣極了,一口血從嘴裡吐出來,全落在了黑玉赫的心口上。
黑玉赫蹲在紀長安的面前,要來抱夫人的手頓住。
飯廳裡所有伺候的丫頭,也嚇的呆愣在了原地。
好好兒的一桌飯菜,如今一片狼藉。
“長安!!!”
黑玉赫厲聲大喝,聲音響徹整座飯廳,甚至還帶了震盪的迴音。
陷入魔障中的紀長安,猛然清醒過來。
她蜷縮在地上,茫然的看著黑玉赫。
黑玉赫長臂一展,將瘦削的姑娘抱入懷中,疼的揪心,
“好了,好了,不怕,不吃就不吃,寶貝乖,夫君疼你,寶貝不怕。”
他將紀長安抱起,一腳踏出去,縮地成寸,便已經從紀府離開,到了一處鳥語花香的蟒林深處。
紀長安的嘴角還有血,她渾身無力的被放在一片陽光籠罩的草地上。
黑玉赫俯身而下,從嘴裡吐出他的內丹。
日光的精華鼎盛之地,靈氣繚繞之中紀長安被黑玉赫的內丹療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