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宛若看著傻子一般,看著紀婆子和杜鵑,
“大小姐留下你們一家,難道你真以為她是心腸軟,被杜鵑求一求,就忘了你們對她的不敬?”
就如今這些留在紀府裡頭的老人,哪個都不是平白撿了便宜留下的。
是因為大小姐留著他們還有用處。
驚蟄不知道紀婆子如今還在嘴硬些什麼。
認清現實,跪地求饒。
或許大小姐將來下手還能輕一點兒。
紀婆子震驚。
紀婆子不能接受。
紀婆子想要用自己的強勢,壓迫紀長安服軟。
可是她怎麼叫,怎麼怒,怎麼跳腳。
她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傻兒子,都不可能回來。
紀婆子的嗓子都喊啞了。
杜鵑也跟在紀婆子的身邊,兩人一起說。
說到驚蟄和青衣都懶得聽的時候,兩個丫頭乾脆回去,把院子的門一關。
她們睡她們的。
紀婆子和杜鵑自傲氣她們的。
等到第二天上午,被折磨了半宿的紀長安,帶著塗滿身的蛇毒毒液睜開眼。
她渾身筋骨酥軟,整個人嬌懶到動都不想動。
床上的粗黑蛇蛇身盤了幾個圈。
蛇鱗微微滑動著。
紀長安懶懶的起身,隨意往身子上披了一件輕薄的月鱗紗裡衣。
她長髮微微凌亂,坐在了梳妝檯前的玫瑰椅上。
身子靠入扶手中。
青衣和赤衣進來伺候大小姐梳妝,瞧見大小姐欺霜賽雪的肌膚上,都是星星點點的咬痕。
尤其是在大小姐的腰身以下,幾乎無一完好之處。
兩個懵懵懂懂的小丫頭,都忍不住紅了臉。
青衣恭敬道:“大小姐,那個紀婆子和杜鵑昨天鬧了一晚上。”
紀長安閉著眼,頭歪著,慵懶道:
“服了嗎?”
她被黑玉赫那條混賬黑蛇折磨了一晚上。
她是服了的。
青衣歡快道:
“能不服嗎?紀有德都坐著馬車到林子外頭了。”
黃衣駕車可快了。
不要不把車子裡的幾個人顛散架,她就可勁兒的顛。
“現在紀婆子和杜鵑兩人,正跪在大小姐的院子前面。”
紀長安,“嗯。”
她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等青衣和赤衣伺候她穿好了衣裳,梳妝打扮妥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