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這種事的是雙青曼,她要死也就任由她死了。
畢竟遇到這種事,女人不去死,怎麼洗刷家族的恥辱?
但偏偏遇到這種事兒的,是聞夜松的阿孃。
讓他一個做兒子的,勸還是不勸?
更何況聞母是希望他勸的。
她把自己的脖子伸入白綾裡,哭著喊著要一死了之。
但頭伸進去了,腳下的凳子卻遲遲不踢。
等著聞夜松趕過來,聞母才晃著腳下的凳子。
“我命苦啊,含辛茹苦的拉拔著兩個兒子長大,大兒子失蹤死得屍體都找不著,二兒子又斷了一隻手。”
“現在我的錢被搶了,我還被那些歹徒壞了貞節牌坊,兒啊,我愧對你死去的阿爹啊啊啊啊啊啊。”
聞夜松神情麻木的上前,吩咐丫頭們把聞母弄下來。
他疲憊的說,
“阿孃,現在已經很晚了,咱們能先睡了嗎?”
雙青曼雙眼漫不經心,衣衫不整。
一看就是剛從聞夜松的床上趕過來的。
她無所謂道:
“婆婆,為了這點子事兒實在是沒有必要一直折騰。”
不就是被三個男人......又沒什麼。
還擋不住她在青樓時,一天的接客量。
結果聞母跳起來,就甩了雙青曼一巴掌,
“我呸,你以為我是你啊?你這個下賤坯子。”
“那些男人指不定就是來找你的,結果摸錯了房間,你個賤人!”
聞母對著雙青曼就是劈頭蓋臉的打罵。
聞夜松和聞喜都厭煩的看著這一切。
聞家深陷在這一場又一場的風波之中。
現在已經把他們打擊的深陷在泥地裡,要爬上去何其艱難……
第二天早醒,紀長安突然覺得不對勁。
她臉色蒼白的坐起身,眉心那一點硃砂紅鮮亮發燙。
“蛇君呢?”
紀長安詢問進了屋的赤衣和青衣。
見兩個丫頭一臉茫然的搖頭,紀長安又問了一句,
“我的蛇君呢?”
她赤著腳,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找了一遍。
就是沒找著她的蛇君。
紀長安心中空落落的。
不是,她昨晚上也沒說什麼很過分的話吧?
蛇君要發情,拿她折騰,她也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要死要活的。
她也就是說兩句氣話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