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吐了吐舌頭,來表達自己的高興,
“大小姐,咱們要不要也騙一騙聞家啊?”
紀長安自銅鏡中,看了青衣一眼。
小丫頭格外的興奮,似乎覺得騙人還挺好玩兒的。
“嗯,但他們家就不是這個價了。”
紀長安美眸中帶著笑,又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眼角的花鈿似乎有些變淡了。
?所以這朵花鈿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她一邊仔細的看著自己,一邊對青衣說,
“聞家要驅邪,至少八萬兩銀子起。”
聞家其實也有錢,他們家這些年雖然沒有在外面置辦什麼資產。
家中的人也沒有做過生意。
看起來不是生產而已。
但是他們這些年,不管手裡頭有錢沒錢,都會習慣性的伸手找別人要。
從上面的聞母,到下面的聞歡聞喜。
都是一個德性。
甚至聞家的那些下人,也伸手管別人要東西成了習慣。
紀長安上輩子就知道,聞家的那些下人,根本沒一個好東西。
她和聞夜松成婚的第一天。
那些下人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過。
但是上輩子,紀長安醒悟過來已經晚了。
紀家的下人和聞家的下人聯合起來,把她欺負的夠夠兒的。
所以就算是聞家幾個主子沒錢,聞家的那些下人一個個也富裕的很。
這些年他們從外面拿的,不止八萬兩銀子。
令下去,價格很快就報給了聞家。
聞母在家中還在等待“紀夫人”出手,將他們家如今劣勢扳回一局。
聽得這價格,將來報價的小道士一掃把就打了出去。
她的聲音尖利,罵得整條街都能聽見,
“什麼江湖騙子,居然也敢騙到老孃的頭上來。”
“你不知道老孃的背後站著誰嗎?老孃可是有後臺的。”
罵罵罵,罵罵罵。
那罵聲不知道有多髒。
聽得在房內養傷的聞夜松,都是眉頭皺起,很是不能適應。
小的時候,聞夜松全家住在偏僻荒涼的小村子裡。
那裡的人出口成髒,女人動不動就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姿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