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吐了吐蛇信子,又懶洋洋的閉上了眼。
紀長安沒有注意,就在她的手探上那朵花鈿時。
身邊的赤衣和青衣已經跪了下來。
院子裡,紀府中,帝都城裡,大盛朝中,乃至整個九州......
有的人虔誠跪下。
有的人茫然的看著那些突然跪下的人。
好像這些突然下跪的人,收到了某種感召般。
奇奇怪怪的。
紀長安正在銅鏡前,琢磨著這奪花鈿,跟上回蛇君咬了她一口。
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她放下了手指,左看右看,越看眼角的花鈿像一條盤著的蛇。
在帝都城裡,不少女子都會往自己的眼角,或者是眉心點花鈿。
可是不是花兒,就是蝶兒的。
哪裡會被自己畫一條蛇在眼角?
紀長安想著要遮掩一下。
她拿起一盒小珍珠,從中找出一粒最小的,貼在花鈿蛇腦袋的嘴邊。
不知道她這是什麼趣味,總覺得這圖案讓她有些熟悉。
她的蛇君是不是也會吐珠子?
紀長安的神情一震。
某種真相呼之欲出。
“大小姐,雙青曼和聞夜松帶著聞歡、聞喜在大門外求見。”
橙衣在外室恭敬稟報。
紀長安美眸未動,繼續上妝,“打走。”
聞家的人來找她,在她意料之中。
可他們什麼身份?
憑什麼要見紀長安,她就一定得見?
紀家門口,藍衣和紫衣手裡拿著長棒子,開啟門。
一言不發就對著門外四人一頓亂打。
雙青曼哪裡知道,她帶著兩個孩子去找紀長安,居然連門都不得進。
她一邊躲著棍棒,一邊護著寶貝兒子聞歡,
“你們幹什麼?你們這些賤奴才,我今日是帶歡歡喜喜來見紀長安的。”
“她最疼愛歡歡喜喜了,你們敢打我,啊......”
聞喜被打倒在地上,她抬頭,看著阿孃護著哥哥邊尖叫,邊跑遠。
聞喜緊抿著唇,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