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抱著她,低頭吻她。
又往她的嘴裡塞了那顆圓溜溜的冷珠子。
紀長安連拒絕都不能。
渾身被人打斷了骨頭一般的痛,席捲她的全身。
她神思混沌,痛的只想原地翻滾。
帶著血絲與骨髓沫子的汗,從她的面板裡流出來。
紀長安臉頰慘白。
沒一會兒,整個人都像落入了水中一般。
抱著她的男人坐在床沿邊,心疼的看著她的臉頰。
是他不好。
他俊美的頭一偏,窗頁自動開啟,月光落進來。
男人的眼眶微紅,一隻手握住夫人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夫人疼到發抖的身子,
“夫人不疼,夫君給你金銀珠寶,給你金山銀山。”
“不,不要!”
紀長安氣死了。
她的雙腳在床沿邊疼的亂蹬。
這什麼洗筋伐髓?!妖孽講了那麼大一通聽不懂的話。
其實明明是要痛死她才是。
“那夫人要什麼?夫君都給你買!買糖吃好不好?”
紀長安的眼角滑下了淚。
她沒吃過阿爹阿孃買的糖。
別的孩子都有的,元錦萱另一個女兒有的,她從沒有有過。
阿爹的心中只有阿孃。
那個女人卻恨不得她死。
誰都不會給她買糖。
傷了,痛了,苦了,累了。
她只能喝那種苦苦的藥,那個女人不會抱她,也不會哄她。
紀長安的上輩子,哪裡來得半分糖吃?分明都是苦的。
她咬緊牙關,心中酸楚的忍不住哭聲哽咽,
“要,要糖吃。”
“你去買,給我買很多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