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好不容易讓自己爬上了馬車前方。
等他晃晃悠悠的開始駕駛馬車時。
雨水又爬到了他的邊上,扭著腦袋死死的盯著他。
田叔終於受不了了,他咬著牙,
“你給我下去!”
“大小姐吩咐,讓我跟著你。”
雨水回答的很直接,君夫人的命令得聽。
否則君上發怒,得把它碾成泥!
說完雨水還衝著田叔咧著牙齒笑,
“大小姐的話,咱們也不能不聽是不是?”
他一裂牙齒,田叔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就渾身打著哆嗦。
緊接著田叔遍體身寒,只能夠咬著牙齦,使盡了渾身的力氣趕車。
但是無論他怎麼小心翼翼,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都免不了大小錯漏百出。
田叔自己也知道,一路上他將一輛馬車駕駛的磕磕絆絆的!
對於一個大戶人家養著的,專門趕車的車伕來說。
他這屬於嚴重的失職。
果然,馬車進了紀家的角門。
紀長安由青衣扶著,從馬車上下來。
她絕美的臉上帶著冷意。
整個人看起來,宛若高坐雲端的神女那般,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尊貴。
“田叔的年紀大了,還是好好的在宅子裡頭休息幾日。”
“穀雨,去將神醫三崔子請過來,給田叔好好的診治診治。”
穀雨立即轉身從角門出去,把三崔子叫了過來。
紀長安則領著她的那些丫鬟們,一路自己的院子走。
剛剛進入內院,紀長安就看到他阿爹的一個貼身小廝,正匆匆的走過來。
說明阿爹已經從寺廟回來了。
他已經給那個女人點完了長明燈。
紀長安的眉心閃過一絲戾氣。
長明燈?
那個女人可真不信邪呀。
她阿爹每一季都去給那個女人點長明燈,五年的時間過去,已不知往寺廟裡撒了多少錢。
可是那個女人不但不覺得晦氣,還在暗中十分享受紀淮對她的深情。
“大小姐,老爺叫您過去。”
小廝的語氣不是很好,姿態上對紀長安也沒有分毫的敬意。
紀長安挑了挑精緻的眉梢,穠麗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那小廝正大大方方的對著紀長安的臉看,意識到紀長安的目光直視著他。
小廝的雙眼不自覺的有了一絲退縮感。
以前大小姐幾乎不怎麼出她院子的門。
但凡她從院子裡頭出來,府裡的小廝們,也會這樣盯著大小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