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赫吐出了它的蛇信子,分叉的信子落在紀長安的唇上。
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紀長安,微微的張開紅唇。
從黑玉赫的蛇嘴裡,便吐出一枚晶瑩剔透,散發著冰冷光澤的圓珠子。
那枚圓珠子落在紀長安的唇裡。
她還來不及思考蛇君給她吃的是什麼。
那枚圓圓的圓珠子,便順著她的喉管往下滑。
落到了她的肚子裡。
“蛇君……”
紀長安緊緊的閉著眼睛,秀氣又精緻的眉頭擰著。
她扭了一下腰身,黑色的蛇身,在她的腰上纏了兩個圈。
那枚圓珠子帶著一種冰涼的氣息,讓紀長安渾身開始疼痛。
起初這樣的疼痛,並沒有引起紀長安的注意。
但是很快紀長安就疼的眼眶泛紅。
雙手抱住黑玉赫的蛇身,泛紅的臉頰貼在黑玉赫堅硬的蛇鱗上,
“蛇君,好痛。”
紀長安漸漸覺得,渾身好像被碾碎了骨頭那般。
她似乎被人正在暴打,並且一點點的將她的筋骨碾成粉末。
紀長安根本就受不住這樣的疼痛。
她的雙眼看不清任何東西,被淚水和一種類似於血一般的東西充斥著。
纏在她身上的黑玉赫,緊緊的將紀長安的身子絞著。
紀長安疼到了極致,似乎聽到夢中的男人在她耳邊輕聲的哄她,
“忍一忍,忍一忍就過了。”
“乖,夫人乖乖,夫君疼你。”
夫人只是肉體凡胎,要給夫人洗筋伐髓。
這種痛苦的過程是必須得經歷的。
否則夫人怎能與他結合?
又怎能與他同生共死,享無盡綿長的壽命?
紀長安枕在粗大的蛇身上搖頭,
“好痛,我不想忍,好痛啊……”
這種痛苦,是紀長安從來都沒有嘗過的。
她上輩子被聞喜下了好幾次慢性毒藥,又被三崔子這個庸醫胡亂的整治一通。
身子一度痛苦到了極致,但那樣的疼痛都沒有現在這麼的痛。
紀長安雪嫩的肌膚上,滲出了一顆顆的血珠。
這血珠之中混合著許多骨頭的碎末。
還有一些黑色的,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的雜質。
紀長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
她只知道非常的痛,痛到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死。
附近,田叔一路往紀長安的屋子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