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死去的妻子,紀淮的心中便一陣陣的悶痛。
看到雙青曼對王嬤嬤又是打又是抓衣襟的,紀淮心中非常不舒服。
“王嬤嬤她好像暈過去了,我,我只是想讓她醒過來……”
雙青曼著急的解釋著,可是她方才又粗魯又恨極了王嬤嬤的動作,一點都不像是要王嬤嬤醒過來的。
反而倒像是在洩憤。
說實話,紀淮從以前就知道,這個雙青曼出身青樓。
聞夜松哪裡哪裡都好,就是這個大嫂,出身也太上不得檯面了一些。
原本紀淮看在死去的妻子,及聞夜松的面子上,儘量的忽視雙青曼這聞家大夫人。
可是她跑到王嬤嬤這裡來,對著王嬤嬤一個暈過去的人扇巴掌。
儘管雙青曼給了紀淮解釋。
但紀淮心中就是很不高興。
“我女兒都說了,王嬤嬤的身子不大好,不見外客。”
紀淮上下打量著雙青曼,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往後還希望聞夫人在家中多多修身養性,改一改自己的脾性。”
雙青曼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她想要讓紀淮消消怒氣,於是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子,
“哎喲,紀老爺,你這是什麼話,奴家……”
話還沒有說完,雙青曼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看向紀長安。
其實她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紀淮的臉上便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厭惡神情。
紀長安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只是眼中輕蔑更甚。
雙青曼要不要看看自己如今的這副做派,以及說話的口吻?
她從小在青樓那樣的地方長大,身上的勾欄作派其實很重。
她說話的口吻,就好像青樓妓女在街上攬客一般。
聞母和聞夜松不常出入那樣的地方,所以對雙青曼的言詞舉止,品不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再加上他們的出身不高,底層人的舉止輕浮,或許連他們自己都察覺不到,這有什麼問題。
但紀淮飽讀詩書,他出生富貴,從小在金山銀山堆里長大,身周的人說話做事都是很有講究的。
包括紀淮花了大量的銀錢,找了好幾個先生培養紀長安。
他對紀長安的要求也是舉止有度,端莊大方。
原先是因為男女有別,紀淮並沒有與雙青曼過多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