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今日拜過蛇君之後,紀淮就要開始準備愛女的婚儀。
紀長安被阿爹拉著跪下,她看著黑玉赫,真的好想摸摸它。
上輩子,她害怕黑玉赫,總是不敢碰它,哪怕它屢次徘徊在自己附近。
後來她逐漸發現了聞夜松的陰謀,但那個時候紀長安已經被聞夜松拿走了紀家所有權柄。
她屢屢掣肘,要不是黑玉赫每次出現,嚇走那些欺負她的人。
她未必能夠活過那麼長的歲月。
最後,當她徹底看清聞夜松,著手佈局,要買兇殺了聞夜松,給予聞夜松致命打擊時。
黑玉赫為了護她失蹤。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紀長安開始生病,最後一病不起。
再就是被養子的一碗蛇羹氣死......
紀長安深吸口氣。
她默默的看著白玉蓮花座上的黑玉赫。
這輩子她一定會好好兒的寵愛它,絕不會再讓它被渣男賤女剝皮吃肉。
再看向頭髮花白的阿爹,紀長安心中都是柔軟。
上輩子阿爹死得蹊蹺,這輩子紀長安絕不會再讓阿爹早早離她而去。
離開堆滿了黃金白銀珍珠瑪瑙翡翠玉石的地下寶庫。
紀長安最後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黑玉赫。
蛇君,等我。
往上行的過道中,紀淮與紀長安說起婚事,
“對了,夜松今日也會來,他家中人丁單薄,為人上進,僅有寡母與寡嫂,還有寡嫂留下的一對兒女要撫養。”
“你與夜松成婚後,切不可再如以往那般任性妄為,對待他的寡母,要如對待你的生母那般......”
紀淮絮絮叨叨的說著,紀長安卻是滿心冷意。
上輩子,她就是這樣做的啊。
可是上輩子聞母自持身份,頭幾年對她還算親切,後來對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再後來她與聞夜松鬧翻,聞母住在紀家,對紀長安動不動就是尖酸刻薄的辱罵嘲弄。
紀長安屢次忍耐,最後忍無可忍,要把聞母趕出紀家時。
她恍然發現,紀家的人早已經被聞夜松換了個遍。
就連她的身邊那些丫頭,她都使喚不動了。
“阿爹,與聞公子的婚事,女兒還想再考慮考慮。”
紀長安藏在中袖中的手,狠狠的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