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鄭越聽騎著馬,在雪地一溜煙跑了。
回去的路上,三人莫名的非常沉默。陳馥野疑心她們在席間估計也是遇上了一些詭異的事情,但是由於自己本身已經夠心亂如麻,所以就沒問了。
結果一路沉默到小河灣門口,金芸心發言:“我還是覺得不對呀!”
江靈:“你又咋了?”
金芸心回頭:“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就是你揍的他吧?”
陳馥野嘴硬道:“那咋了。”
“我好奇呀。”金芸心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你看,又是詭異的婚禮,又是你被鬼拉進結界,你還突發狂暴揍暈了這麼聽你話的男人,這是多奇怪的一天啊。”
陳馥野:“我沒有突發狂暴……”
哎,算了。她懶得說話了,決定自閉一會兒。
江靈把好奇寶寶金芸心拉走了。
轉眼間,新春佳節再度到來。
這竟然已經是第二個春節了。在金陵生活的日子,就這樣晃晃悠悠過了兩年。
在這段時間中,發生的唯一大事件就是,姑父婁進終於帶著船隊從撫仙湖回來了。雖然最後沒有撈到什麼寶物,但是有了這些神奇見聞,也算是在她們陳家的探險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姑母陳秋錦別提多興奮了,陳馥野看見姑父的時候,簡直被他臉上的一堆口脂印閃瞎眼。
陳馥野問他,那跟你一起的老頭去哪兒了呢?
姑父:“他也沒跟我一起啊。”
陳馥野:“那他去哪兒了?”
姑父:“這我也不知道啊。”
陳馥野:“???”
合著,房守仁是探險結束之後沒跟船隊,自己跑了嗎?
可是他也沒回金陵啊。
那他去哪兒了?
除夕前夜,大家決定開半個上午的店,然後去夜市盡情玩耍,揮霍金錢,喜迎新春。街面上,有人正在鏟雪,沿街的店鋪抓緊了這最後的時間,也是準備營完業就關門過年去了。
“我總覺得。”褚淮舟認真道,“自從那天去吃完席之後,我的腦子就好像空了一塊。”
陳馥野冷眼喝熱茶,用茶杯擋住半張臉:“誰知道,說不定你的腦子本來就有一塊是空的。”
“不是那樣。”褚淮舟一臉百思不得其解,撫摸這自己的腦門,“不是物理層面的空。我是覺得,我好像失憶了。”
陳馥野:“……”
龍之介摘了草帽,抬起一條腿,正坐在褚淮舟身邊喝茶,聞言說:“淮舟君,在下覺得,你那日應該是又撞見妖怪了。”
陳馥野:“噫?你這個假發怎麼變逼真了?”
“呵呵。”龍之介自信展示秀發道,“神偷小姐說笑了,在下的頭發已然長了出來,現在的,正是在下真實的頭發。”
陳馥野不是很感興趣:“哦,行吧。”
龍之介:“那現在我們將話題轉回淮舟君的身上。”
陳馥野:“……說點別的行嗎。”
“我也說不清楚。”褚淮舟皺眉搖頭道,“我就是感覺那天去了江寧縣之後,我好像就坐下來吃席了,然後我好像還堆了雪人,再然後……我就記不清了。等到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五軍都督府,小鄭正在旁邊給我叫魂,你們知道那有多難聽嗎?”
陳馥野:“嗯,他擔心你。”
龍之介訝異道:“堆了雪人?那淮舟君就是在雪地裡面玩耍的嗎?那麼淮舟君是不是感覺越來越冷,越來越冷,而且還在雪地裡見到了美麗的女人,她還試圖用溫暖的被子蓋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