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到異常情況。”他說,“結合之前的案例,我猜測廟會期間,人販子必定會再次作亂,於是便想守株待兔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發現。”
“是盈盈。”陳馥野說,“她不見了。”
“……盈盈?”聞言,褚淮舟睜大了眼睛,“不會吧。”
他一下子直起身子,然後輕巧跳下來,問:“在廟會上不見的?”
“嗯。”陳馥野點頭,“你是多久之前來的?”
“大概比你早五分鐘。”褚淮舟回答。
“所以你也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沒看到。”
絕了。
搞了半天,其實他只是跟自己和歐陽立走了趟一模一樣的路。只不過早到五分鐘而已。
陳馥野給他指了一下歐陽立爬的那棵樹,說:“歐陽弟在那裡。”
這種感覺挺奇怪的,明明是火燒眉毛的緊急事件,但是因為線索中斷,所以被迫停在了這裡。
停在這裡就算了,他們三個人,就這樣當起了樹林裡的馬嘍。
“嗯,也就是說,現在我們三個被迫停在斷掉了的線索前,被迫上樹,等著看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些什麼嗎?”褚淮舟問。
陳馥野:“……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總結了。”
可是,地上沒了腳印,人又不會飛,除了上樹,還能往哪裡走?
“我想,既然我們都已經選擇在樹上行走了,不如繼續往前吧。”褚淮舟說,“通知一下歐陽小弟。”
通知啊……
陳馥野說:“我們是有暗號,可是該怎麼讓他知道往前走?”
說人話肯定是不能說人話的,萬一人販子還在樹林間,聽到了就完了。
“我帶紙筆了。”褚淮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
陳馥野:“你為什麼會帶紙筆?”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去參加學姐的升學宴,我在窗外突然出現的那次?”他得意道。
陳馥野:“記得。”好像也不是什麼很好的回憶。
“嗯!”褚淮舟神采奕奕,“就是從那次開始,我決定以後的每一次出行,都帶紙筆。這是西洋筆,我特意買了一支,比毛筆方便多了。”
陳馥野:“行吧。”
他在上面寫下了幾個字,捅上一根樹枝增加重量,捲起來,問:“你們的暗號是什麼?”
陳馥野:“學狗叫。”
褚淮舟很難得的:“……”
“一般不都是學鳥叫嗎?”他問。
“反正我們定的就是學狗叫,你叫不叫吧。”陳馥野完全不跟他講理。
褚淮舟只好:“哪種狗?”
“就是狗啊……這還分品種嗎?”陳馥野不理解。
“狗叫也不一樣的,比如說是大狗還是小狗?”他追問道。
“那就小狗吧。”陳馥野回答。
褚淮舟:“不行,小狗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林子裡面的,這裡會合理出現的,只能是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