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馥野聽見他似乎是在問自己,所以:“嗯。”
這下,捕頭徹底沒話說了。
也是,這一來二去幾個問句,得到的每一個回答都挺離奇的。
不過這些事情終究是細枝末節,看樣子捕頭決定先不管這些事情。他立刻指揮人馬道:“快,速速搜查這兩具屍體上可有什麼線索。”
褚淮舟:“你們抱著姐姐,等我一下。”
說完,他便鬆了手,上前跟那個捕頭說了兩句。捕頭的臉色更是大為震驚,恭敬起來,並且讓身後的人拿了兩套臨時衣物過來,又牽了一匹小點兒的馬。
“我跟他說了,我們身上也不知道別的線索,即使在這裡留著也沒有意義。”褚淮舟牽著馬走過來,“走吧,先回去。”
雖然被兩小隻抱著,但是身上還是要僵硬了。陳馥野嘴唇發白,也沒辦法,點了點,被他又裹上兩層厚衣服抱上馬。
當然了,因為實在是太僵硬了,她更像是被他端上去的。
“盈盈,我們也先回去吧,幫裡的人一定等得都很急。”歐陽立說。
唐盈盈回頭看了一眼,轉過頭:“他們不抓我嗎。”
“不抓。”褚淮舟說,“放心吧盈盈,我們都不會讓你被抓走的。如果你真的被抓走了,那我和姐姐也跟你去!”
陳馥野靠在他背後笑了笑:“就是啊。”不過聲音太小,盈盈應該沒聽見。
聽他這麼說,盈盈堅定了信念,爬上了馬。
……
次日。
從床上一睜眼,陳馥野便打了一個驚天大噴嚏。
“我的天吶。”江靈從旁邊端著滾燙的熱茶來了,說,“小花,你是雷公嗎。”
陳馥野接過茶,悶悶喝著:“我是電母。”
還好昨晚她被全程裹得裡三層外三層,加上身體素質異常良好,回家洗了熱水澡之後,又被她們三個塞進被子裡面照顧,所以現在只是有些發燒,流鼻涕打噴嚏,屬於比較健康的普通風寒,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說實話,我昨晚抱著你睡得怎麼樣?”金芸心星星眼道,“感受到我懷抱的溫度了嗎?”
陳馥野:“其實我不是很願意回憶,但是謝謝你。”
周怡昨晚也沒回去,一邊看書一邊燒了半宿水,現在還沒醒。
陳馥野回憶了一下,她這一夜好像還被灌了好幾碗藥,正好隔壁幾間房有學醫的,江靈便去要了好幾副治風寒的藥,然後她們像女巫一樣用鍋子熬藥湯,等陳馥野一洗完澡,就把她摁倒在床上灌藥。
粗暴是粗暴了點,但是她現在沒有生什麼大病,也算是做得對了。
“接下來你每天還要喝三碗藥。”江靈說。
陳馥野:“三、三碗啊?”
那玩意賊苦,喝著太痛苦了。
“對,然後你要堅持喝六六三十六天,才可以痊癒,不落下病根。”江靈又說。
陳馥野:“三十六天!?”
她死了得了。
“沒辦法,隔壁醫學生說的。”金芸心趴在旁邊,“她們是學醫的,所以好像也只能相信她們了。”
陳馥野眼睛一閉,真想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