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一夜未睡的秦寒青非但沒有絲毫睏意,反倒是一臉興奮,眼中更是精芒閃現。
因為就在剛才他像往常一樣正和衣在床榻上打坐,卻是忽然間感覺到丹田氣海中隱隱出現了一絲波動。
自從當年天機閣降下神罰之後,丹田氣海已如死水一般,一百多年間從未有過動搖,卻是沒想到今日竟然出現了波動……
大喜之下,秦寒青重新凝神靜氣去搜尋這絲波動,但在一個時辰之後卻又失望的睜開了眼睛。
“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我一個身負千罪之人,怎能衝破天機閣降下的神罰……”秦寒青隨即苦笑下床向樓下走去。
開啟店門之後,秦寒青頓時感到了一股強烈的蕭殺之意,昨日還是生機盎然的樹葉一夜之間紛紛枯落,天空中陰雲密佈。
躲在雲層之後的太陽此時猶如一個晦暗的銀盆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看來陣法已經開啟,那何詩琪作為陣引怕是過不了幾日便會身亡,真是可惜了……”秦寒青抬頭看了看,又轉身走回了藥鋪。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請問陸掌櫃可在?”
“他還沒來,”秦寒青頭也沒回的向櫃檯走去,“你要抓什麼藥?”
“我並不是來買藥的,我來找陸掌櫃。”
秦寒青回頭看到一個道士打扮的老者正在打量著四下環境,此人身材幹瘦,滿臉皺紋,穿著一件和陸岐黃一樣的黃色道袍,腰間懸著一隻乾坤袋。
“稍坐片刻,他馬上就來。”秦寒青皺了皺眉,隱隱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來人聞言,將目光看向了秦寒青,臉色卻是忽然一變,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敢問這位小哥貴姓?”
恰在此時,陸岐黃從門外走了進來,衝著來人抱拳道:“久等了,呂師兄。”
來人回頭看去,遂也抱拳回禮道:“哪裡哪裡,我也剛來。”
“來來來,呂師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陸岐黃說著話來到秦寒青二人之間,“他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位徒弟,秦寒青。”
“秦寒青?”來人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
陸岐黃轉而向秦寒青介紹起了對方,“寒青啊,這位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呂紫川呂師兄,按輩分你應該稱呼師伯。”
“師……”
秦寒青看了看他正要抱拳稱呼,呂紫川連忙上前抬住了秦寒青的雙手,“不敢不敢,這位小哥很像我一個多年前的故友,你可像他一樣直呼我道號便可。”
陸岐黃來回看了看,“我看這樣,以後寒青就稱呼你呂道長吧。”
秦寒青抱拳躬身道:“呂道長。”
呂紫川連忙抱拳回禮,“小哥不必客氣。”
陸岐黃這時一拍額頭道:“哎呀,我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說著看向秦寒青,“寒青啊,呂師兄可是我連夜派人從白雲觀請來的幫手,當年在天蕩山呂師兄曾經一人收服過六隻狐妖,有他在抓一隻尚未凝形的妖物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說著面露笑容的看向呂紫川,“你說對吧呂師兄。”
呂紫川卻是眉頭緊皺,“陸師弟切不可大意,依我看此事絕非我們看到的那般簡單,方才馬車經過天水橋時我曾展開神識搜尋對方的藏身處卻是被強行逼了回來,若不是我有真氣護體怕是當場就會被那十方奪魂陣吸盡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