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世子。
糧食流通不拽在手裡,就如同戰時的乾國,囤積居奇者眾,偏偏,武沐還拿歐陽家毫無辦法。
這裡面固然有歷史遺留問題,有親情、利益、王位爭奪等等的掣肘,但歸根結底還是乾國流通環節的薄弱,武沐初初繼位的無力。
楚墨從來不認為一個能在皇位的坐的安穩的人,會是個心慈手軟,顧念舊情之人。
世人固有的認知裡,商乃下九流。
俠以武犯禁,商以財試法。
而要想打破這些固有框架與既得利益集團,將遇到怎樣的阻力,遭遇怎樣的困境,楚墨不用想都知道。“相公想什麼呢?”
趙飛燕看楚墨有點走神,關心的問道。
“前路茫茫啊。”
楚墨嘆息。
“相公,不論你要做什麼,我與輕歌,都支援你。
只是,還望相公在行事時謹慎些,莫要偏激,莫要求全。”
趙飛燕說著,酥手輕撫圓滾滾的肚子。
“公子可是要做父親的人了,斷不可激進,不可一時衝動便置妻兒與不顧。”
顧輕歌對趙飛燕的話深以為然,出聲附和。
“放心吧,相公我怎麼捨得家中兩位如花美眷。”楚墨笑道,“再說了,飛燕可是說過,相公我若是死在外頭,隔天就帶著輕歌改嫁於人……就是想到這個,死了我也得活回來啊。”
“噗嗤……”
顧輕歌被逗樂了。
“孩子也得改姓。”
趙飛燕忍著笑說道。
皇宮。
垂拱殿。
楚墨邊喝茶,邊等著。
他其實沒什麼太詳細的計劃。
'呦,什麼風把英武伯給吹來了?
“皇上莫要操勞過甚。”
楚墨關切道。
“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不過是被那些人氣到罷了。”
“可是稅制革新的事?”
“可不是,張寶林那老頑固,夥同內閣兩位學士一同遞了辭呈。”
武沐聲音裡倒聽不出多大憤怒。
“朕,準了。”
“準了?”
楚墨大吃一驚。
內閣三大學士一同出走,等於六部無首,諸事不遂。
“朕還下了一道旨意。”
楚墨有種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