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落星峽方向鼓號齊鳴。
這是歡迎的隊伍。
楚墨從這些人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敵意。
去歲,自己還曾在這片土地上大開殺戒,可如今,這些人眼裡有的,只是崇拜。
這是個尚武的國家。
這是個崇拜強者的國家。
且不論楚墨帶著三千殘軍縱橫景、遼兩國,單就他兩次從神明一般的箭神手裡全身而退,便值得這些景國人欽佩不已。
更何況,如今還有艾米爾的關係在裡頭。
禮部尚書陳學忠撫須額首,嘆道:“看來,景國對結盟一事還是很有誠意的。”
事實上,陳學忠對楚墨為正使,他堂堂尚書為副使一事頗有看法。
直到踏上落星峽,踏上落星州的城門後,他才反應過來,想通其間關節。
楚墨,在景國竟然有偌大威名。
“結盟,是景國唯一出路。”
楚墨回道。
一路上,兩人之間的那些嫌隙早就揭過不提。
除了陣營不同,陳學忠是第一次對楚墨產生佩服之情。
單就身後的五百名為工人,實為私兵的原飛雁軍眾人表現出來的紀律性,他就佩服不已。
“看來,遼國並未打算破壞武、景之間的結盟。”
陳學忠鬆了口氣。
原本以為遼國會不惜代價刺殺使團,破壞兩國盟約,哪成想,這都踏入景國了,別說刺殺,便是鬧事的都沒見著。
“是啊,也不知道該說耶律仲齊自大呢還是說他格局大好。”
楚墨也自鬆了口氣。
“兩位大使路途勞頓,還請到驛館稍事休息,酒宴一會便好。”
景國派來迎接使團的人乃是景國國師,艾諾西里。
“謝國師。”
陳學忠回禮。
楚墨對著仙風道骨的國師不太感冒,總覺得這人笑起來太好看,滿臉正氣,非奸即盜。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感覺。
酒宴很豐盛。
烤全羊、烤全牛,一應俱全,也算的上賓主盡歡吧,至少,陳學忠很滿意。
“怎麼,怕艾諾西里國師下毒?”
陳學忠已是微醺。
兩月來風餐露宿的趕路,這算是第一頓吃的像樣點的,對於他這樣養尊處優慣了的尚書而言,的確是種
煎熬。
“我家夫人交代了的,男人在外面要學會保護自己。”
楚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