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求饒的我不知道,不過你該上路了。”
楚墨一掌在沈福額頭。
這一掌就如同拍在歐陽鈺額頭般,讓她渾身一哆嗦,站都站不穩。
在真正直面死亡的關頭,有人淡然,有人眷戀,有人反抗,有人崩潰。
歐陽鈺這種一直處於食物鏈頂端的人上人,顯然屬於後者。
楚墨看了她一眼說道:“歐陽家主,輪到你了。”
“英武侯饒命啊……我,我真的對天道教所知不多。
只要繞了我,繞過歐陽家,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對了,您不是要銀子嗎,歐陽家還有很多金銀珠寶藏在外面,我,我可以告訴你藏寶的地點。”
歐陽鈺看出來了,楚墨對天道教相關的資訊都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求生欲滿滿,難怪歐陽家能綿延千年。”楚墨感嘆了句,“藏寶的地方自然有添財兄帶路,不勞家主費心了。”
“添財帶路?這不可能。”
歐陽添財作為下任家主最有力的競爭者,沒有出賣歐陽家的理由。
這點歐陽鈺是有自信的。
“沒有任何價值,留你何用?”
楚墨說著抬起了手。
“等等……我,我好像想起來一件事,或許與天道教近期的動向有關。”
歐陽鈺急切間想到了什麼。
“說。”
“之前有人來尋沈福,我的人曾無意間聽到那人與沈福提及球州。”
“瓊州?”
楚墨眉頭皺了起來。
趙飛燕正在瓊州,這事已經儘可能避開島內內鬼了,但過了這些時日,倒也不是沒有洩露的可能。更何況飛燕在瓊州大小戰鬥十好幾場了。
“對,瓊州。好像說是探聽到了什麼人的動向。沈福還挺重視的。”
“什麼時候的事?”
“半月前。”
半個月了。
楚墨後悔了。
自己應該在知道趙飛燕離島後的第一時間找到她,打消她冒險的念頭。
“謝家與上官家是否也是天道教的傀儡?”
楚墨想了想問道。
“這個應該不是。”歐陽鈺仔細想了想說道,“江南三路中,天道教有歐陽家一族便足以控制三地絕大部分的商路往來,沒必要再扶持其他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