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商鋪上,一道聲音響起。
“什麼人?”
三層的商鋪飛簷上立著個人,黑衣蒙面,看上去與之前的幾十人一般無二。
只是黑袍下襬沾染了些許紅色。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一直沉默著的,一副勝券在握之人開口了。
聲音尖細。
“太監?難怪用了這麼多香水。”
飛簷上的人跳了下來,奇怪的嘀咕道。
那頭領好歹也是大師級強者,蒙面人的聲音雖低,卻並未刻意壓制聲息。
於是乎,頭領怒了,氣勢陡然爆發。
這是他永遠的痛,但這十幾年來,早已無人議論此事,尤其是他入教之後。
如這般當著他面說出口的人,沒有一個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桀驁頭領看向走來的蒙面人,拉住了衝動的同伴,臉色凝重至極。
來人給他的感覺竟然深不可測,舉手投足間仿若與四周融為一體,渾然天成。
每一步邁出,輕飄飄如同趙絮,卻又給人一種重若千鈞的矛盾感。
這種氣機牽引下,讓他極度不舒服。
“你幹什麼?”
“不對齓”
“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太監頭領掙了下沒掙脫後,怒目而視。
“一起上吧,雖然沒什麼區別。”
能夠這般無數大師級強者,蒙面的自然是宗師境的楚墨。
這般在別人耳中聽著像是挑釁,但在楚墨而言不過信口說說的同時,目光,落在滿地屍首與那些一時沒死,呻吟著,痛哭著的流民身上。
他在心底告訴自己,眼前的苦難,是為了長久的安穩。
“走。”
桀驁之人拉著太監,轉身就朝遠處飛掠。
“轟”的一聲,弄堂口那爆出一聲巨響,兩名首領倒飛了回來。
“痛快!”
一聲豪邁聲音伴著大笑大步走來。
身後,還有一人,揹著長刀。
“徐大人,讓人將傷者抬下去儘早醫治吧。”
蒙面的楚墨吩咐道。
徐明這才從一系列變化中驟然驚醒。
“多謝壯士。”
雙方便那麼警戒著,直到傷者被徹底抬走,主街街道上,只餘楚墨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