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令堂可好?”
楚墨其實已經從陳子毅的神情裡看出端倪。
“陳家塘,上到老,下到小,無一活口。”
“這怎麼可能?”
哪怕心志堅定的楚墨也被這訊息震顫到無以復加。
陳家塘有多少人?
那是以萬為單位計數的。
這種事,暗衛……楚墨反應過來,暗衛已經有一段時間失聯了。
陳子毅赤紅的眼睛裡,充斥著仇恨。
“若非因為學生去前往國子監借書……”
“到底怎麼回事?”
楚墨皺眉。
“具體的學生也不清楚,只是在村裡祠堂上看到了兩個血紅的大字:天道。陳子毅很是迷惘。
“天道教?”
楚墨有一剎那覺得,陳家塘,莫不是被自己牽連了?
從時間來推算,陳家塘之殤,正是在自己攻下福城不久之後發生的。
或許,天道教這是警告自己?
“天道教?先生可是知曉些什麼?”
陳子毅急切中抓著楚墨手臂。
“天道教不是你眼下能瞭解的,日後再說吧。”
楚墨拍了拍陳子毅肩膀,“接下來有何打算?”
“學生不知。”
“去福城吧。”
楚墨想了想說道。
陳子毅猶豫著,不敢答應。
且不說當初母親撕破臉要回束脩,師徒恩斷義絕,如今自己……
投奔先生?
他過不了心中那道坎。
“先生,京畿之地到處都在尋您,還是儘快離開吧。”
陳子毅猶豫了一會,欲言又止。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怎麼,子毅可是覺得先生我如今是喪家之犬,避之唯恐不及?”
楚墨以為陳子毅人就介懷當初之事,笑著調侃道。
“先生如此說,學生心中惶恐……”
“好了,就這麼定了。”
楚墨裝作從懷中摸出錠銀兩遞過去,“到了福城找程力將軍,就說是我的安排你等我的。待我回返後,與你一同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