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朝田勇點了點頭,轉身朝冷梓楠說道:“且不說田大人是否有罪,即便有罪,那也是京都府衙職權所在,刑部緣何越粗代庖?”
“此乃要犯,理應由刑部主理。”
冷梓楠面對宋廉時,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這是兒時噩夢般的存在。
“噢?刑部何時有這般大的職權?本府尹並未聽說聖上曾對六部所轄職權重新劃分?”
大人…”
“來人!”
“諾!”
“將田勇帶回府衙細細審問。”
“諾!”
京都府衙衙衛前行。
“慢著!”
禁軍副指揮使廖明終於開口了,“聖上有旨,犯官田勇,由禁軍押送入宮問話。”
廖明說完手一揮,滿身鎧裝的禁軍步卒齊步小跑。
“聖旨何在?”
宋廉眉頭微皺,問道。
“聖上口諭,五公公傳達。”
廖明好整以暇說完,手一揮,“帶走!”
“慢!”
“府尹大人莫不是要抗旨不遵?”
廖明冷聲喝問。
“既是口諭,本府尹自會與五公公確認。在此之前,田大人還是暫押京都府為好。”宋廉爵位雖不高,抗旨一事倒也沒少幹,更何況這口諭傳達,的確不符合製程。
“帶走!”
宋廉揮手間,禁軍長戈斜指。
“怎麼,廖指揮使要將刀兵加於朝堂要員身上?”
趙飛燕說著,朝府兵比劃了個手勢。
府兵們刀劍出鞘,快步來到京都府衙衙衛旁,並肩而立,抵抗禁軍威嚇。
“府衙大人只管帶人走,本小姐倒要看看,天子腳下,何人敢妄動刀槍?”
趙飛燕踏前一步。
禁軍士卒齊刷刷後退,慌亂收起長戈,怕誤傷趙飛燕。
如今的侯府,早已不是任人欺凌的侯府了。
倘若趙飛燕傷在了禁軍手裡,不等聖上發落,單就楚墨那渾人,都夠他廖明喝一壺的了。“趙小姐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廖明第一次覺得這差事成了燙手山芋,連帶著懷裡的銀票,都膈應的很。
“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