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仲齊你也看錯了。”
“為何?”
“金帳王庭固然強大,但那是建立在耶律仲齊的基礎上。
遼國其餘七大族最初是不服耶律滕衝的,也就是遼王。
後來還是耶律仲齊帶兵一族一族打過去,這才讓遼國八族歸於一心。
這樣的人,會束手待斃?
朕可不這麼看。”
“皇上的意思是,耶律仲齊要效仿黃袍加身?”
楚墨脫口而出。
“黃袍加身?有點意思。”武沐回味了下這句話,接道:“如果說耶律仲齊與遼王起衝突,獲勝的,一定是耶律仲齊而非遼王。”
“若是耶律仲齊做了遼王,不論對景國還是乾國而言都非幸事。”
楚墨皺眉說道。
“是啊。好在拜你所賜,遼國不論誰當王,短時間內是無力再侵犯我乾國邊關。這份情,朕銘記於
心。”
武沐肅然說道。
“皇上言重了。作為乾國一份子,微臣只是盡臣子本分罷了。”
“好一個本分……”武沐感嘆了句,“若是朝中列位大臣皆有你這般想法,朕又何愁天下不能大
同?”
“平思,如今時機難得,朕準備行變革之事了。”
武沐鄭重說道。
楚墨知道,皇上說的是稅制改革。
“皇上的意思是,全面鋪開?”
“沒錯,一頻位。”
隨著禁軍新的甲兵替換完成,佛朗機炮的列裝,他的信心空前膨脹。
“會否太急了點?”
楚墨知道,一旦取消勳貴、大臣與讀書人的優待政策,佃農被解僱流離還是其次的,士族的反撲與不作為才會是掣肘之痛。
‘朝堂有朕,江湖有你,不是嗎?
武沐笑道。
“皇上還真看得起微臣。”
楚墨苦笑道。
“朕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敢不肝腦塗地!”
楚墨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但心底的那種被信任的感動也不是假的。全力以赴,是回報武沐,也是對自己內心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