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楚墨讓趙飛燕半躺半倚的靠著床頭,細心的拿枕頭墊著脖子,開始輕輕為她推拿著腿。孕婦的腿容易浮腫,這事楚墨前世的時候聽同事說過。
“辛苦娘子了。”
楚墨多少知道孕婦的辛苦,尤其是還懷著雙胞胎。
“與相公這半年吃的苦相比,我這又算得了什麼。”
曬黑了,也瘦了。
看著楚墨認真揉捏腿肚子的側臉,將門出身的趙飛燕不用想都知道,轉戰千里,大小征戰百餘起,這對秀才出身的相公而言,該有多不容易。
從周虎與徐懷、秦越等人嘴裡,她聽到了更多的細節。
想到險些被遺民團滅的那場戰役,趙飛燕心裡就抑制不住的難受。
她知道,自家相公是重情之人。
也知道他曾經在朝堂上說的那句“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的詩句。
那得是多深的感觸才能寫出這樣的詩句。
而被這樣的人算計,又該是對信念多大的衝擊與打擊。
“怎麼還哭上了?”
楚墨抬眼時,恰好看到趙飛燕掩飾般的抹去淚水。
“胃興…”
“傻瓜……”
燭火輕輕搖曳,映襯著牆上越來越靠近的倒影。
‘相公,我,我可以的。
。。
“不行,萬一傷著孩子可不好。”
“府裡的長輩說這時間不要緊的……”
“那也不行,咱不急於一時。”
“要不,相公去找輕歌妹妹。”
“說什麼胡話呢,相公哪都不去,就這麼抱著娘子睡。”
楚墨平息下躁動的心,轉移注意力:“對了,小北呢,怎麼沒看見他?”
“小北哥去楚家堡安頓周虎他們了。”趙飛燕側過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對了,他們怎麼叫我主
母?”
“他們認相公為主公,你自然就是主母了。”
楚墨笑道。
“可是,他們是飛雁關邊軍啊。”
軍職在身,如何敢認旁人為主公?
這是要殺頭的。
“無妨,皇上已答應他們辭去軍職。以後啊,他們就是除了府兵、暗衛之外的第三股力量,護衛侯府商業版圖。”
楚墨笑道。
“商業?萬利商會?”
“不僅僅萬利商會。譬如糧店,譬如運輸,譬如海貿等等。”
“相公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