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確定自己沒說過這話,雖然自己的確對顧輕歌有過懷疑,但遠遠談不上恨。
剛剛又聽到她這番情真意切的話,心中那根由懷疑種下的刺,早就消弭無形。
“所以,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
楚墨問道。
“琉璃坊的秋嬤嬤才是知情人。”顧輕歌說道,“每次那人都是戴著猙獰的青銅面具,輕歌並不清楚他的身份。”
楚墨皺眉。
“輕歌懷疑,琉璃坊與流淑坊背後都是那面具人所控制的。”
輕歌忽然說道。
“如何說?”
楚墨心中一動,他也曾想過,煙波十里畫舫背後或許是同一個組織所控制。
“輕歌前往太倉州蓬萊島撫琴的那次,便是流淑坊楚楚姑娘拜託我去的,說是她接下了活,臨去前身體不適,無法前往。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公子在那,後來到了蓬萊島,才有人告訴我公子會來,讓我想辦法靠近公子,獲取火銃的秘密。”
“那面具人出現,你又如何判斷是他本人而不是有人冒充?”
楚墨問道。
“那人每次出現聲音都不盡相同。輕歌只認徽章不認人。”
“徽章?!”
趙飛燕站了起來。
“正面可有細細的紋路?”
趙飛燕從拿起炭爐邊上的木炭,直接在地上畫了起來。
“沒錯,是這樣的徽章,只是正面有九道紋路,居中有個“地”字。”
顧輕歌結果木炭仔細畫了起來。
“夏荷,去將小北尋來!”
楚墨扶著情緒激盪的趙飛燕坐了下來。
他能理解。
這樣的徽章第三次出現,第一次,他父兄遇刺身亡;第二次王猛將軍重傷,燕小北重傷。
第三次卻是出現在京都,出現在煙波湖。
“大小姐認識這徽章?”
顧輕歌愕然道。
“定遠伯被害現場便出現了類似的徽章。”
楚墨的話讓顧輕歌眼裡蒙上了層陰霾。
“此事與你無關。”
趙飛燕說道。
“姑爺,您找我?”
燕小北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