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府屬於洛王封地。
這個譽王的胞弟,將河洛府修建的如同京都一般,內城、外城用一堵厚實的城牆分開,城牆之下還有三丈寬的護城河。
讓楚墨心裡發堵的內外城猶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般的巨大差別。
都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楚墨這一趟跑下來,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自己對乾國的認知。
權貴就如同吸血鬼般,吸食的是那些平民的骨髓。
楚墨覺得稅制改革分階段推進太慢了。
“民生疾苦,戰事又近,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平思所言甚是。”
沈宏同樣感慨萬千。
久居京都繁華之地,驟然見此景況,他也一時間心緒難平。
兩人一時間都沒了說話的心情。
日暮時分,前面隱約出現城牆的輪廓。
“前面應該便是西寧府了。”
楚墨簕住韁繩,看著西寧府五丈高牆。
這是乾國西邊門戶最後的屏障。
“大人,公子,可算等到你們了。”
斜刺裡,十名黑甲步軍拍馬趕到。
說話的是尉官易小偉。
楚墨問道。
“已到了三日,所有水泥都已運入西寧府。”
算算時間,船隊從太倉港出發至西寧府,整整花了二十五天。
易小偉說著將懷裡楚墨給每艘船備下的訊號彈引燃,紅色綜放天空。
“通知幾個接應的小隊,也讓楊公子他們知道大人與公子已經到了。”
“辛苦了。”
楚墨點點頭。
西寧府城門外,楊志遠等人匆匆趕到。
看著楚墨與沈宏兩人皸裂的臉皮,瘦了一圈的身體,眾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楊志遠明顯感覺得到楚墨的眼神與之前不同。
他形容不出來。
或許是急迫,或許是焦灼?
他不知道這半個月,楚墨經歷了什麼,也不好問。
“走吧,抓緊時間,儘快定址開工。”
京都,侯府。
趙飛燕頭暈、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狀態已經持續半月之久。
楚墨抵達西寧的這個傍晚,趙飛燕正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一點食慾都沒有。
小青看著日漸消瘦的趙飛燕,心疼的都快要哭了。
“小姐,您還是喝幾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