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後,但求公子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將我葬在煙波湖畔。
來世做牛做馬也當報此恩德。”
“楚楚姑娘,好死不如賴活著。
活著,才有報仇的希望。”
楚墨試圖挽回這個年輕又可憐的生命。
“報仇?我瞭解公子,也瞭解那人。只希望他日公子殺了那人,在我墳頭告知一聲。
輕歌,去歲中秋被你搶了花魁,那時姐姐我很生氣,也很嫉妒。
現在看來,還是妹妹與公子般配,祝福你們。
還有,小心那人……只可恨,不知那人真面目!”
“楚楚姑娘……”
楚墨伸手,徒勞喚著。
顧輕歌嗚嗚哭著,楚墨為她解開繩索時,整個人撲在楚墨懷中。
同為煙波湖頭牌,楚楚落得如此悲慘下場,顧輕歌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有這樣的心情楚墨很能理解。
“這樣對她也是種解脫吧0”
楚墨將顧輕歌擁入懷裡,拍著她的背脊輕輕安慰道。
顧輕歌只是嚶嚶哭著。
今夜這事對她心靈衝擊太大了。
先是面具人告訴她,她的父親顧鐘鳴是他賄賂威脅小太監矯造聖旨毒殺而亡。
接著楚楚在她的眼前被那人糟蹋。
眼前沒了聲息的楚楚,如同一面鏡子般,映照顧輕歌原本該走的軌跡。
如果沒有楚墨出現在她生命中的話。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怕……”
“公子…”
顧輕歌抬起頭,朦朧淚眼水汪汪的,充盈著患得患失、驚恐以及不安。
“乖,別多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楚墨溫柔說著,輕輕拭去顧輕歌臉頰上的淚痕。
這動作,這輕柔的話語,這無數次魂牽夢縈,午夜夢迴卻不過南柯一夢的場景,讓顧輕歌忘了要說的話,嘴裡喃喃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之前是我太矯情。”
楚墨能夠理解顧輕歌的彷徨與不安,輕輕在她額頭曝了一口,“在我的家興,這叫蓋章。
蓋章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自己之前顧慮趙飛燕的情緒,豈不知,自己的猶豫不覺,給兩個女孩都造成了傷害與不安全感。
“公子願意接納輕歌了?”
顧輕歌顧不上羞澀,顫抖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