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尚書,被革了……不對啊,你小子這是對本官有意見?”
被突然站起來的楊志遠嚇了一跳,筷子上剛夾起來的牛肉掉落桌上,郭齡志不滿的說道。
“西寧路楊家,楊志遠見過郭大人。”
楊志遠抱拳作揖。
“西寧楊家?”郭齡志愣了愣,“可是寧遠公的那個楊家?”
“正是家父。”
趙飛燕手裡木質勺子掉落,嘴巴成了0型。
“娘子怎麼了?”
楚墨用袖子擦拭掉濺在趙飛燕身上的湯汁問道。
“表兄?”
趙飛燕脫口而出。
這下輪到楚墨髮懵了。
表兄?
什麼情況?
老太君孃家人?
老太君的孃家在定遠候府中,就是如同禁忌般的存在,無人敢提。
楚墨私底下也曾好奇的問過趙飛燕,為何偌大的侯府,平日裡竟是無甚親戚往來,可趙飛燕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奶奶與孃家打她記事起便從無往來。
“是了,老太君與西寧侯正是兄妹。此事久遠,一時間竟未反應過來。”劉炳坤仔細看了看楊氏兄妹,笑道:“我與你父親也算舊識,算不得外人,坐吧。”
“卻不知守城兄身子骨可還硬朗?”
宋廉問道。
“回宋大人話,父親常年臥榻身體每況愈下,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楊志遠話語裡有著悲傷。
“遙想當年,守城兄一杆紅纓槍,匹馬至景國軍前叫陣,結果愣是無人敢出戰……當真是英姿勃發,豪氣蓋世。”
宋廉感嘆道。
“宋大人與父親認識?”
“我與你父有同窗之誼,只是後來有了些誤會,便斷了往來。”
宋廉喟然而嘆。
“表兄,你們來了京都為何不到府裡,卻要住在客棧?”
趙飛燕不解道。
“看來……什麼都不曾對你說過。”
楊志遠看了眼趙飛燕,到底還是沒有喊出姑母二字。
祖父輩的恩怨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奶奶對侯府那位小姑子充滿怨念。
私下裡,他猜測是不是與寧西公府被降格為侯府有關。
“我只知道明盛三十六年後,侯府與寧西公府再無往來。”
趙飛燕蹙眉說道。
“哎呀,搞了半天都是一家子啊。”楚墨樂了,這讓趙飛燕頗為崇拜的小白臉竟然是表兄妹關係。楚墨瞬間熱情起來。
“坐下說,坐下說……表哥也是的,到了京都豈能過門不入?長輩們的恩怨也好,誤會也罷,都不影響咱們親戚、朋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