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就放心了。俺娘說了,侯府最講道理。”
石鐵牛邊說邊將身上八成新的襖子脫了下來,小心疊好,卻一時找不到放的地方,四顧張望。
“給我吧,我幫你拿著。”
趙飛燕輕笑道。
謝過之後,石鐵牛活動活動身體,朝手裡吐了口唾沫,尋了個好著力的位置,吐氣開聲。
“嘿!”
“砰”的一聲,青石板地面崩碎。
圍牆紋絲不動。
不信邪的石鐵牛說道:“俺還能再試一次嗎?”
‘儘管試便是。
楚墨目光落在被踩碎的青石板,暗自咋舌。
這得多大的蠻力才能僅靠發力,便將堅硬的青石板踩碎?
人群的外圍,有一男一女頭戴斗笠,也未見如何作勢,便擠進了人群。
視野中,正看到石鐵牛二次發力。
“嘿……呀……”
大冷天的,石鐵牛額頭有汗水滴落,太陽穴與脖子上,青筋凸起。
這次青石板倒是沒碎,只是受力下,嚴絲合縫的青石板竟然沿著踏腳處翻起了好幾塊。“俺不行。”
石鐵牛頹然放棄,雙手不自然的微微顫抖。
“這水泥竟然如此神奇?八天時間建起這麼一堵牆,竟然如此堅固?”
“夫君,水泥工坊咱家可是投了銀子?”
“投個屁……你個敗家娘們,讓你將首飾當了湊點錢,偏生不肯……”
“這位兄臺,水泥是何物?”
斗笠男拍了拍身邊一略顯駝背的農人問道。
“水泥都不認識……”農人轉頭看到揹著長槍的斗笠男,嘴裡的髒話嚥了回去,“兄臺不是臨安府
人?”
“自西寧路而來。”
“西寧路?那可遠得很。”農人咋舌。
“的確不近……不知這水泥……”
斗笠男將話題拉回。
“說起水泥就不得不提定遠伯府那贅婿楚墨,喏,便是那人。”
農人說著指了指楚墨接道:“那楚墨與戶部、工部一同整飭,弄出了灌鋼工坊、水泥工坊……”
農人將三大工坊以及那畝產八石的稻種說了一遍,末了還問道:“兄臺可知修葺這麼一大段圍牆用了多長時間?”
“三十天?”
斗笠男往短了猜。
他是參與過城牆加固的,知道修葺起來極其繁瑣。
“三十天?”農人灑然笑著比劃了個手勢。
“八天?怎麼可能?”
“事實上,若非天寒地凍,土石開挖不易,多半三、四天便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