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氣氛中,冬梅抱著厚厚的獸皮走了進來。
“老太君,輿圖便掛在屏風上可好?”
“輿圖?”
楚墨眼前一亮。
“沒錯。我乾國輿圖。”
“冬梅去廂房外守著,沒有老身首肯,任何人不得進來。”獸皮上用硃筆、墨線畫著簡單的山川地貌圖。
即便如此,楚墨也是看的極為認真。
十二路,十八府,七十二州,名山大川、河流湖泊皆有標註。但也僅僅是標準而已。
這個時代的地圖終究只是個地形方點陣圖。
沒比例尺,沒有距離。
自打楚墨將《兵法總述》收入懷中後,趙飛燕總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楚墨看的好笑,忍不住逗弄道:“想必是相公我骨骼驚奇,天生便有大將之風,名將的胚子。奶奶果然慧眼識英雄。”
“臭不要臉……”
趙飛燕啐道。
“好啦,回到房間,咱一起看。”
楚墨趁著老太君與燕小北注意力放在輿圖上時,湊到趙飛燕耳畔輕聲說道。
“此話當真?”
“比真金還真。”
“相公最好了。”
“剛剛是誰說我臭不要臉了?”
“誰?誰敢這般說相公?告訴飛燕,飛燕一定揍他一頓為相公出氣。”
趙飛燕捏著粉拳,在楚墨面前晃來晃去。
這模樣,怕是回答不如她意,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吧。
“姑爺,世子找您。”
廂房外,冬梅攔住匆匆趕來的武淮大聲說道。
“去吧,把人給我帶回來。”
老太君的視線依舊落在輿圖上,頭也沒抬的說道。
“莫要傷了性命。”
“奶奶……”
楚墨愕然。
這個底限也未免太寬了。
“既然決定不韜光養晦,那便告訴那些人,侯府的拳頭,依舊是硬的。”
“小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