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也沒人上趕著冒充一個贅婿吧,即便是定遠伯府招的婿。
“聽說只要到侯府登記,來年開春就能領到新糧種?”
農婦試探的問道。
“沒錯。”
自從放出話後,這還是楚墨第一次遇到想要領取新糧的人,不由勾起好奇心。
反正暫時武淮也只是看起來狼狽,並無什麼危險。
“大姐就不怕新糧種下去後顆粒無收嗎?”
“那怎麼可能?再說老太君都說了會兜底的,信不過你,還能信不過侯府,信不過老太君嗎?農婦的邏輯很筒單。
“你莫介意啊,大姐沒有瞧不上你的意思。”農婦多半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傷人,解釋了句。
“大姐與侯府有舊?”
趙飛燕好奇的問道。
她對這位面生農婦話裡流露出的,對侯府的信任很是意外。
“您是……趙大小姐?”
農婦忽然驚喜的上前一步,抓住趙飛燕的手就要行大禮。
“萬萬使不得。”趙飛燕手上用力阻止農婦跪下。
“我是翠屏坊外牛欄村人。不知大小姐可還記得牛欄村?”
農婦很是激動。
“牛欄村?可是文皇三十八年糟了水患,舉村鬧匪的牛欄村?”
趙飛燕想起來了。
當年適逢其會,自己與父親、小北等人正馳馬經過,順手將賊寇擊退,回府後,父親又讓小北送了米糧過去。
據小北迴來後說,牛欄村要給侯爺立生祠。
此事在定遠伯趙摯的控制下,並未傳開。
如今驟然想起,趙飛燕有種物是人非的傷感。
“正是。”
農婦黝黑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大夥商量了下決定來年全村種植新糧。”
農婦說著從懷中掏出張紙,“牛欄村一共二十八戶,總共一千六百畝良田。”
這是張摁滿指印的紙。
是承載著一村百多口人來年希望的紙。
楚墨鄭重的將紙張小心疊好放入懷裡,“大姐放心,牛欄村我記下了,必不讓村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