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名字上了花名冊後,宮裡可有專人前來驗身?”
楚墨的問題越來越露骨。
“相公!”
同為女子,趙飛燕都聽不下去了。
更何況,蘇盈盈還是待字閨中的女子?
“蘇姑娘,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但還請如實回答,這對接下來我要採取的行動至關重要。”
“盈盈……”
石守光很矛盾。
一方面楚墨的問題冒犯心上人,他恨不得一拳砸過去;另一方面,走投無路的他,聽到楚墨有要幫忙的意思後,心存奢望。
明知楚墨不過是個贅婿,地位甚至比匠人都低的贅婿。
但對石守光而言,楚墨的話,終究是在他迷茫絕望的心中,投入了一抹光。
希望之光。
‘就在前日,宮內來過人。
蘇盈盈簡直是咬牙切齒般說道。
這等私密之事,當著個陌生男子的面說出口,的確是令人羞憤難忍。
楚墨點了點頭。
看來,想趕在宮內來人前把生米煮成熟飯的想法行不通了。
“石大哥多大年齡?”
楚墨轉而問石守光。
“二十有二。”
“剛剛聽路人說起,石大哥制船技藝冠絕天下,可是真的?”
“我打三歲開始隨我父親學習制船技藝,近二十載寒暑,浸淫此道未有半分懈怠。說冠絕天下不敢當,但各地船舶司匠人裡,的確無人能超過我。”
說起看家本領,石守光有著濃濃的驕傲。
“若我辦成此事,不知石大哥可肯投入我侯府麾下,為我所用?”
楚墨這話說出口,眾人皆驚。
侯府要一個制船匠人做什麼?
便是趙飛燕也是一頭霧水,忍不住提醒道:“相公可是忘了,侯府裡並沒有制船工坊。”
“以前沒有,石大哥來了,不就有了嗎?”
楚墨笑道。
石守光略作思索便同意了。
不論是在船舶司裡當個小頭目,還是成為侯府工坊裡的匠人,在他看來並無本質上的區別。
都是制船,在哪造不是造?
再說,定遠伯府的金字招牌一點也不遜於船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