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上去極為天真,估計三歲稚兒才會有這樣純粹的情感反饋。
按照陸盛珂以往的性子,估計會忍不住面露嘲弄,太傻了。
但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他最終管住了嘴巴。
“隨你。”
琥寶兒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日子還是照常過,她沒有丁點恢複記憶的跡象。
因為有過幾次頭疼,陸盛珂請了禦醫上門診治,結果也沒能說出確切的症結所在。
人的頭顱病理複雜,尤其是失憶這等沒有外傷的症狀,難以下手。
只是囑咐莫要刺激太過,順其自然便好。
陸盛珂不準她再動腦子去回想,他派人盯著沈家,出不了什麼紕漏。
只一個小小沈家,他分神看顧,興不起多大風浪。
而原先伺候琥寶兒的那個婢女,虞河已經有了點眉目,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她。
這個丫鬟也是坎坷,這般年歲被主家發賣,正經用人的府邸不想要她,一來年歲大怕不好調教,不如五六歲的小丫頭。
二來疑心她在前任主家犯了嚴重的事,才被發賣。
十幾歲的年紀,只怕會被人牙子弄到髒汙之地,幾經轉手,不易追尋。
估計是沈家不信任她,怕她知曉姐妹互換的秘密,管不住嘴舌,所以把人打發走。
像是月蘿,從小跟在沈若緋身邊,她不僅被留下來,還參與其中,這便是區別。
琥寶兒對此一無所知,她收到了來自沈家的請柬。
是沈老夫人的六十大壽,邀請夜玹王夫婦前來赴宴,就在下個月初。
這老太太明顯是不喜她的出現,但估摸著於情於理,孫女和孫女婿都該到場,所以才發了請柬過來。
“娘子要去麼?”梨枝在一旁替她搖著扇子。
外頭正值三伏天,可太熱了,這種天氣外出,得多帶幾套裙裳方便更衣。
“要去的,”琥寶兒一點頭,鼓起臉蛋道:“我要瞧瞧他們打算怎麼騙我。”
這次可不會像之前,這群人說什麼她都信。
原以為至親之人,不會蒙騙自己,沒想到反而不如外人。
“娘子別往心裡去才好。”梨枝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這樣乖巧可人的小姑娘,怎麼會有人捨得那樣對待呢?
小小年紀離了父母養在農莊,做姐姐的闖禍了,這時想起有個妹妹,推出來頂包。
人心生來是偏的,也不能偏成這樣吧!
“我不會,”琥寶兒道:“我不在乎,嫁妝也可以還給他們,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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