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一開始理虧在先,他有所猜忌,有所遷怒。
琥寶兒清清白白嫁過來,來日姐妹二人各歸各位了,她也要落個二婚的名頭。
再者,他不願意讓她二嫁。
是的,一切緣由,皆是以自身意願為前提。
陸啟明在一旁瞅著,多少看出來了點:“看來你對她挺滿意,否則再多虧欠,也有的是補償法子。”
金銀財寶,權勢地位,他們可以補給沈知鳶,然而容時卻要用王妃之位許給她。
而且始作俑者是沈家,又不是他們害得沈知鳶淪落至此。
兩人沒有就這個話題談論多久,很快繞回譚家身上。
避暑行宮有懷孕的嵐妃分寵,柔妃很難像以前那樣吹枕邊風,鼓動旒觴帝下達各種利於己方的旨意。
但是此舉無非是拖延時間。
陸盛珂意在奪權,已經掌握了一部分譚震賀私吞軍餉的證據,可是隻有這些還不夠。
失態若不夠嚴重,旒觴帝即便怒氣滔天,也可能小懲大誡,狠狠罰譚震賀的俸祿,或是支使去做苦力,未必會收回兵權。
這般結果,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而且——
陸盛珂淡淡一抬眸:“父皇對我有天然的防備,他絕不會將兵權交給我。”
旒觴帝深知這兄弟倆一條心,夜玹王與東宮同一陣營,怎麼可能撒手放權。
恐怕為了兩相權衡,對譚震賀氣惱不已,都不肯輕易收回兵權。
這便是帝王心術。
這個顧慮,東宮的謀士們已有提過。
陸啟明看向他道:“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陸盛珂說到這點,心中早有對策,“我手中有一人,武力不凡,識文斷字,頗懂謀略,還很年輕。”
陸啟明不由一笑:“容時的意思,是想給父皇送人。”
皇帝生怕底下老臣們被東宮拉攏了去,若有個年輕才幹出現,他一定會抓住,收為己用。
此計甚好。
“皇兄別高興的太早,”陸盛珂瞥他一眼:“他與皇嫂青梅竹馬,幼時曾言非卿不娶……”
陸啟明:“?”
他一咬牙:“潘子安?!”
這人比袁綽年幼好幾歲,小時候就是個跟屁蟲小尾巴,算什麼‘青梅竹馬’呢?
陸盛珂一點頭:“還要皇兄與他演一出不和的戲碼,才好消弭父皇的戒心。”
“容時,誰讓你出這種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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