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金稷坊靠近皇城,當然很貴了,我可以選永郢坊。”
金稷坊住的大多數達官貴人,府邸大多聚集於此,而廣樂坊最為繁華熱鬧,商賈富戶層出不窮。
永郢坊較為偏遠,地域廣袤,許多大戶人家的田莊都在這裡。
相對而言,宅院價格自然就低了。
四百兩就能買一個小院落,還附帶小塊田地。
陸盛珂聞言,黑眸眯了起來:“你還真打算離府?”
他並無掩飾自己的不悅,琥寶兒動了動小嘴:“那總不能一直賴著不走……”
人心貪婪,她何嘗不是為了王府的月錢心動過,吃好喝好,車馬僕役隨行,都想留久一點了。
“為何不能?”陸盛珂扣住她細白的腕子,握在掌心,明確告訴她:“琥寶兒,本王不打算和離了。”
“什麼?”她有點意外,但又不是特別意外。
從他親吻的舉動來看,他就沒有初始時候那樣厭惡她了。
未必是喜歡,但起碼不排斥。
琥寶兒一時有些茫然,她從未想過自己繼續當王妃的可能性。
或許是因為過門後接連冷遇,以至於她不想勉強待在王府。
外面天大地大,總有容身之處。
陸盛珂斜睨她一眼,語氣輕飄飄的:“本王不是在與你商議,而是通知你。”
他的態度陡然強硬起來,琥寶兒鼓起臉蛋:“這和最初說好的不一樣。”
然而這人明擺著就是不跟她講道理,捏著她軟白的小手,道:“本王不答應和離,你哪都去不了。”
若是放她出去,這樣嬌豔好欺負的小姑娘,不知要招惹來多少狗子惦記。
倒不如,他來做那隻惡犬。
琥寶兒不知道自己即將被吞吃入腹,陸盛珂已經磨著後牙槽挑選從哪裡下嘴了。
她頗為猶豫:“我需要想想。”
沒有記憶的人,就像沒有根系的浮萍,身邊又沒有親友相幫。
她不知道要怎麼做。
回到王府,管家立即上前稟報,說是太子殿下來了,這會兒正在藕花汀喝茶。
自家兄弟,讓他等等也沒事,管家已經安排了茶水糕點,還吩咐廚房晚膳擬了選單。
陸盛珂過去時,陸啟明偷得浮生半日閑,在聽重錦撫琴。
重錦自幼便是書童,琴棋書畫都跟著學了點,其中彈琴最有天賦。
陸啟明是愛樂曲之人,得知後還賞了一把琴給他。
可惜跟隨在陸盛珂身邊,他幾乎從不聽琴,倒是浪費了重錦的琴技。
這會兒陸啟明捧著茶,瞅著陸盛珂姍姍來遲,問道:“你出城所為何事?”
他腦子裡思索一遍,暫時沒想起需要親自出城的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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