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年紀相仿的七皇子,顯然性子與皇太孫南轅北轍。
他大抵是被驕寵著長大,這會兒騎著名駒寶馬,從身上的騎服到座下馬鞍,無不精緻閃耀。
儼然像個珠光寶氣的小紈絝,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張揚。
所有的懂事,都是需要代價的。
琥寶兒不懂事,皺著鼻子道:“我沒來過這裡,沒見過這樣的風景,高興一下還不行?”
“那你不看看,多少人盯著你,”蕭陽小聲輕哼:“堂堂夜玹王妃,這般沒見過世面。”
琥寶兒一臉老實:“我確實沒見過。”
不說她失憶了,即使記憶還在,莊子裡長大的,許多事情不曾經歷,感覺都新鮮得很。
“出來玩還要顧及這麼多,世人皆是被面子所拖累。”
琥寶兒心下嘆氣,從荷包裡偷偷摸出一顆糖塞給皇太孫。
把皇太孫給驚著了,一拱手:“嬸嬸這是……”
琥寶兒把他的手壓下去,眨巴著眼睛:“含在嘴裡沒人看見。”
她就是不聰明,也能看出七皇子過得比皇太孫要快樂,不需要壓制孩童天性,肆意瀟灑得很。
來這麼美的地方騎馬,都還要端著言行舉止,對大人來說就罷了,可苦了孩子。
看七皇子那張揚模樣,也沒人說他不好,但換做皇太孫,一身行頭價值千金,指不定又要被人做文章。
可對著七皇子,誰敢指摘?
一旁的柔妃年輕貌美,嬌豔欲滴,陛下帶著自己的愛妃幼子,龍顔大悅。
不長眼睛的才會去觸皇帝眉頭。
琥寶兒在後方做塞糖小動作,前頭不期然傳出好大一個響動,遠遠聽著,是馬兒嘶鳴的聲音,尖銳刺耳。
許多人連忙仰頭看去,琥寶兒離得遠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沒一會兒,就聽見叫嚷,說是驚馬了。
而那匹驚慌的瘋馬,誰也控不住,在一疊聲的護駕之中,沖開眾人朝著西南方狂奔而去。
一遭小小的意外,但狩獵隊伍才剛抵達,接連發生這種不愉快,旒觴帝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身邊人辦事不力,跪了一地請求恕罪。
更多的人在竊竊私語,又是西南方——那邊有什麼?
琥寶兒聽見了,扭頭問陸盛珂:“他們在說什麼?”
身旁這男人,彷彿遊離在外,事不關己,不過,嘴角赫赫然噙著一抹嘲諷冷笑:“愚蠢的把戲。”
琥寶兒一頭霧水。
不過她沒有糊塗太久,事情就被一步步引導顯露端倪。
這皇家圍場的西南方,也不知怎的就跟皇陵牽扯上關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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