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大廳前,蘇源古怪的看了眼正門口身著安保制服的男人,見對方表情肅嚴,神情中充裕著一層盡忠職守的氣質,心頭不免有些微妙。
他上一世被紅甲巨蟲追殺至此,又被徘徊在這裡的一位感染者咬了一口,差點因此感染死去。
那名感染者身上的身形,似乎與眼前的這名男人極度吻合,看似普通,實際魁梧至極。
“當初好不容易才把那頭感染者殺死,沒想到這一世,居然又遇到了。”蘇源癟了癟嘴,細細打量了男人一眼,隨即收回視線。
這個男人註定會死的,他只是歷史車輪下一位倒黴的犧牲者,蘇源對此心知肚明,卻又毫不在意。
畢竟他見過太多同樣的例子,內心早就見怪不怪了。
等蘇源走進大廈後,男人心有所感的看向了他的背影,眉頭一皺,眼神重點照顧了蘇源身上的學生校服。
“公司的客戶還真是五花八門,這世道,連學生都開始與安保生意掛鉤了。”
男人搖了搖頭,見蘇源身上沒有太多可疑之處,便不再留意。
進入大廳後,蘇源剛對這燈壁輝煌的室內建築產生一種空曠感,就見到一名年輕貌美的女性員工朝他走來,將他接引到會客區坐下。
“先生,您是來辦理業務嗎?”
女人很有禮貌,臉上的微笑不自覺釋放出一種溫和且親近的氣質,蘇源皺眉看了眼對方,總感覺這表情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不是,我是來找你們顧殊楚主管的。”蘇源說道。
“呃……找顧主管。”女人有些差異,下意識問到:“您是顧主管的親戚嗎,找她有什麼事?”
“她是我表姐,你就告訴她我在這裡等她就行了。”蘇源面色不變,隨意撒謊道。
“那您請稍等,我這就去通知。”女人默默收回桌上的表格檔案後,招手讓同事過來給蘇源倒了杯茶。
等待的過程中,蘇源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喝掉,目光平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大廳。
與末世時期的感覺不同,這棟大樓還未被嗜血瘋狂的活屍佔據並當做老巢,所以沒有前世蘇源印象中的那般破爛骯髒。
金碧輝煌的室內環境有種脫俗奢雅的貴氣感,幾位妙齡的女前臺氣質出眾,個個都很年輕,看起來比蘇源根本大不了幾歲,其中一位正拿著花灑在給盆景澆水,而另一股淅淅水流,則來自大廳正中心位置的室內噴泉,細看之下,噴泉的基座與雕塑竟是渾然一體的精工之作,側面暴露出了這噴泉不菲的造價。
“高額花費金錢打造出這種東西,除了浪費,毫無意義。”蘇源咧嘴冷笑。
他是位實幹派,歷經了末世整整十年的風花雪月,同時心中也和大多數的倖存人類一樣,考慮建築只關心它是否堅固,床被是否暖和,衣服是否輕便,載具效能如何。
對外觀反而是退化式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