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鼻血流淌開始。
好像是開啟了閥門一樣。
鮮血不斷的流淌出來。
滴落在豐子奇的手上。
好像不要錢一樣。
中毒了。
這他麼的，竟然中毒了。
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下毒的？
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察覺。
而且，仔細檢查過，完全沒有半點異常，但是，偏偏就中毒了，這讓豐子奇心中萬分驚恐。
也不管楚歌了，開始各種解毒靈藥好像是不要錢一樣的朝著嘴裡面灌。
但是，這根本止不住流淌出來的鮮血。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不可能中毒的。
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豐子奇好像是瘋了一樣，不斷重複這樣一句話。
他這麼多年的存貨已經用光了，這是他多年積攢下來的保命手段。
但是在楚歌的面前完全就沒有半點用處。
這讓雄心勃勃的豐子奇驚恐萬分，完全不能接受。
當年從藥王谷離開，他狼狽逃竄，猶如喪家之犬，好不容易等到現在的機會，是要重新拿回他失去的一切，但是面對區區楚歌，竟然連別人是如何下毒的都搞不清楚，更不用說抓住楚歌的破綻，連自己中的什麼毒都無法確定。
這對豐子奇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看著平平無奇，沒有半點特殊和兇險的，但是這其中的爭鬥簡直讓人驚恐，絕對是讓人難以想象。
古力和譚峰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感覺到對方的震撼和不虛此行的感覺。
哪怕兩人都是外行，根本看不懂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正因為不懂，才不妨礙兩人腦補，在他們想象中，這才是更加讓人驚恐萬分的兇險較量。
“我輸了……”
豐子奇的鮮血流淌不止，他顫抖著，臉色灰白，對著楚歌開口說道。
鬱悶了幾十年，兇狠了幾十年，最後，才發現，自己和藥王谷的差距在不斷的擴大，到現在，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地步了。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才是正確的，我的理念是對的，藥王谷在我的手中才能發揚光大，當年藥王谷心懷大眾，最後卻被眾人背叛，這證明了我的理念是正確的，但是幾十年的積累，我終究是不如師父，不如師兄。”
豐子奇掙扎著起身，一臉灰心喪氣的樣子。
他要找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悄然死去。
這樣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稍等。”
楚歌此刻緩緩開口說道。
“你還想要如何？我已經中毒，也認輸了，你還想要讓我當場自殺才心滿意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