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敏惜有些著迷,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那情緒又被她完美的隱匿。即便身處險境,喬敏惜仍是那副天之驕女的高高在上。
“你還真來了。”喬敏惜唇角挑起一抹笑意,在盛景廷跟前坐下,陰陽怪氣道:“恭喜你啊,終於找到盛果了。”
男人眯起的鳳眸,迸發出危險氣息,無形中的氣場不寒而慄。
“不過找回來又怎麼樣,盛果不是你親生的。找到,你也只是替別人養孩子罷……啊……”
脖子倏然被掐住,窒息感襲來,喬敏惜面容蒼白,幾乎喘不過氣,只那眉眼間,仍然盡是挑釁。
像是篤定了盛景廷不敢拿她如何。
盛景廷居高臨下:“你該慶幸,若不是夏夏善良,憑你做的事,早就該死了。”
姜幼夏善良?
“盛景廷,說你聰明,你怎麼跟個傻子一樣?被姜幼夏耍的團團轉。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去君庭?是夏夏以你的名義,約我去的。她就是想讓我跟姜如瀟兩敗俱傷!”
窒息感,讓她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吐字都艱澀。
可即便到了現在,喬敏惜也不願意低下頭顱,直視盛景廷如同淬了冰的眼眸,嘲弄道:“她不動聲色離間你跟你媽的關係,讓我哥對她產生愧疚,又利用容少宸折了陸婉柔,借我之手殺了姜如瀟。你猜,她下一步要做什麼?盛景廷,姜幼夏恨你,我要真死了,下一個,是不是就是你了?”
盛景廷神情冷漠,絲毫不為她的話所動:“你還真是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
冷漠的態度,如刀紮在她的心口。
喬敏惜心裡怨恨,不甘,可是,她向來心高氣傲,盛景廷是她近乎完美人生裡唯一的遺憾和不甘,即便到了現在,她也不願意低下她的頭顱,像個狗一樣搖尾乞憐。
可在一剎那,即便是向來擅長偽裝掩蓋真實想法的喬敏惜,也不得不直面那讓她發瘋的妒忌。
盛景廷能這麼淡定,他是否早就已經知道了姜幼夏打的那些主意?
亦或者說,他在配合姜幼夏演戲?!
四目相對,會客室安靜空間殺意四溢。
妒忌的情緒在心底蔓延燃燒,想到在前姜幼夏的話,那兩段錄音,她喉頭髮緊,忽然笑了:“能死在你手裡,也不虧。”
一副等盛景廷掐死自己的姿態。
盛景廷厭惡的鬆開她,沉下的俊容鐵青,被她噁心到了。
“不能殺了我,是不是很氣?”喬敏惜壓著心底的情緒,笑的一臉得意:“盛景廷,即便我死了,我相信,你很快也會來陪我。”
說完,喬敏惜起身就出了會客室,始終都是那副雲淡風輕,完全沒有即將坐牢的任何恐懼。
遊蘿進來會客室,見盛景廷臉色不對,便關心詢問:“老闆,她跟你說什麼了?”
盛景廷閉了閉眼眸,沉聲吩咐:“讓人盯著喬、霍兩家。”
喬敏惜城府極深,免不了還有後招。
遊蘿提醒:“老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喬敏惜這個女人,留著,早晚都是個禍害。
……
午後,驕陽高掛。
姜幼夏提著讓周姐準備的午飯到醫院裡看已經醒來的姜志南,單人病房裡,姜志南半躺在床裡發呆。
身上穿著病服,整個人彷彿一夕之間蒼老了十多歲,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意氣風發。
姜幼夏將保溫盒在桌上放下:“我剛給江姐打了電話,你住院這段時間,她會來照顧你。”
雲淡風輕的話落在耳畔,姜志南怔怔的抬首,蒼白的面容憔悴:“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