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更關心的是,果果找到了嗎?
但看著這些,姜幼夏臉上仍舊沒什麼反應,好像只是在看一場電影,引不起她任何的情緒波動。
在不知道重複看了多少遍後,忽然,臥室走廊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姜幼夏關閉了頁面,佯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房門被開啟,姜幼夏應聲抬首。
外面進來的俊美男人見到她,明顯鬆了口氣:“夏夏。”
“景廷,你怎麼了嗎?”姜幼夏似乎不解他的行為,關了電腦走過來,疑惑道:“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看著茫然無知的小太太,盛景廷薄唇微抿,一時有些啞言,似乎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
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向來習慣運籌帷幄,掌控大局的盛總,在姜幼夏跟前,總是不自覺地就失了分寸。
良久,他輕啟薄唇開口:“出了點事。”
“什麼事啊?”姜幼夏擰起秀眉,好像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讓盛景廷如此慌張。
想到什麼,她緊張開口:“是小晞出事了?”
盛景廷沒急著回答,一言不發注視著姜幼夏十幾秒,才在她愈發不安的目光中開口道:“夏夏,你有給過姜如瀟君庭的鑰匙嗎?”
姜幼夏愣了下,才遲疑著點頭:“她上次跟我說,不想跟我爸住,讓我給她找個地方。我也沒地方給她住……就只有君庭的鑰匙。我們不在,空著也是空著,我就把鑰匙給她,讓她暫住。”
末了,將疑惑道:“景廷,你怎麼問起這個了?你是不是不高興我擅自做主啊?還是瀟瀟她怎麼樣了?你要是不高興,我問她要回鑰匙。”
緊張兮兮的模樣,分明是不知道喬敏惜跟姜如瀟出事的事。
盛景廷墨眉緊皺成一個川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他似乎忽略了什麼。但一時間,盛景廷也想不到問題出在哪。
“是姜如瀟跟喬敏惜出事了。”
“瀟瀟跟敏惜?她們怎麼了?”姜幼夏緊張的小臉浮現出擔心,激動地拉住他的手,追問。
盛景廷簡言意駭,在君庭裡發現姜如瀟跟喬敏惜的事告訴了姜幼夏。
“這……她們怎麼會跑到君庭的?”
姜幼夏俏臉微白,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緣由,拉著他的手:“景廷,你是不是弄錯了?瀟瀟傷的那麼重,連起床都困難,怎麼能殺了敏惜?她為什麼要殺敏惜……她沒有理由這麼做……是不是誤會?”
顫抖的聲音,彷彿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發生這種事,別說是姜幼夏,換做任何人恐怕都難以接受。
“原因暫時還不知道,等喬敏惜醒來,我會弄清楚。”盛景廷抬起的手搭在她的肩膀裡:“夏夏,你相信我嗎?”
姜幼夏沒說信不信,反問他:“怎麼這麼問?”
防備的模樣,顯然對他還不是全然信任。
這個結果,盛景廷不意外,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沒再瞞著姜幼夏:“夏夏,喬敏惜並不如你所見到的善良。果果被綁架,鄒淑的死,都是她一手主導造成。”
“景廷,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敏惜,可是她……”
“夏夏,果果沒死。”
姜幼夏瞳孔緊縮,滿目震驚:“你……你在胡說什麼?”
“真的。”盛景廷抓住她的手腕,低沉磁性的聲線,認真向她開口道:“夏夏,果果被她藏起來了,死的不是果果。這一切,都是喬敏惜的陰謀。”
“她為什麼要……要這麼做?”姜幼夏搖著頭,彷彿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但這個答案,盛景廷想著就荒謬,也難以向姜幼夏啟齒。
誰能想到,自己妻子一貫對自己有偏見的閨蜜,竟然背地裡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嫁給他。
別說姜幼夏不太可能相信,如果不是喬敏惜親口承認,所有證據指向,盛景廷自己都不會相信。
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好半響才說:“你若不信,等喬敏惜醒來,我讓她親口跟你承認。今天在醫院裡,原本找到了果果的下落,但人先一步被林錦年送走了,喬修珏亦是知道,你不信,我可以讓喬修珏告訴你。”
男人彆扭緊張,又迫切想讓她相信的表情,被姜幼夏悉數看在眼裡。
明明,是這麼簡單地一句話,盛景廷都要繞這麼大的圈子,也不願意說出口,喬敏惜心悅他。
可想而知,在盛景廷看來,被喬敏惜這麼喜歡,並不是件好事,相反,很羞恥,很屈辱,連讓他想起來,都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