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這麼認為,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原因是什麼?姜幼夏不知道。
她不相信果果是秦洋的。
當然,她也不認為會是果果的。
可她也不想讓盛景廷一直認為她跟喬修珏有一腿,最好的結果,就是把親子鑑定甩他臉上,讓他清醒。
……
殊不知,對面茶樓裡,正有一雙眼睛,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收入了眼簾。
盛景廷握著瓷白茶杯的手指泛白充血,鳳眸眼底如同席捲著狂風暴雨,陰霾的滲人。
“老闆。”遊蘿喚了他一聲,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對面馬路,面對面站著的姜幼夏。
她眉毛一挑:“是太太跟喬少。”
盛景廷一言不發,蒼白的俊容陰冷的可怕。
遊蘿思索著,把瓷碗裡盛著的中藥推到他跟前:“老闆,你先把藥喝了吧,宋先生讓你三天喝兩次,你已經一週沒喝了。”
褐色的藥汁難聞,光看著,盛景廷就有些反胃。
墨眉皺了又皺。
遊蘿道:“老闆你再不肯喝藥,我勸不動,就只好讓太太上來勸你了。”
話音一落,就被盛景廷橫了眼:“你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連他都敢調侃了!
遊蘿也不怵,輕笑了聲:“果然還是太太才能鎮住老闆你啊。”
遊伽見盛景廷臉色不對勁,便給遊蘿使了個眼神,讓她別亂說話。
遊蘿不以為然,說:“老闆,這年頭有幾個異性朋友,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何必把太太看得那麼緊,把她嚇得,你看她都多怕你了。”
她嘖了聲:“換做是我啊,我都怕。太太多嬌軟的小花啊,你幹嘛老嚇唬她。”
“閉嘴。”盛景廷沉著臉,周身寒意籠罩,端著桌上已經溫涼的藥飲盡。
遊蘿表情無辜,但知道盛景廷的性格,她也沒再在老虎身上拔毛。
將旁邊的檔案袋遞到盛景廷跟前,說道:“五六七年前,鄒淑母女能查到的行蹤都在這,有意思的是,六七年前,鄒淑母女曾做過凍卵,跟代孕機構聯絡過。是在美國那邊,我已經聯絡了人在跟進,只不過有點麻煩,具體的結果,還得等等。”
末了,她話鋒一轉,勾唇笑道:“不過說來也奇怪,鄒淑自己生了個兒子,她還凍卵找代孕做什麼?也沒見她有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