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校長辦公室，班主任指著柒佳玉想罵兩句，但想到柒佳玉家裡很有錢，於是手一偏，就指向了蕭樺。
“你要做什麼我都不管你，也知道你沒想過要考大學，但你能不能給我安分點啊，事情都惹到其他班去了！”
蕭樺懶得爭辯，柒佳玉卻道：“怎麼就成了蕭樺惹事，明明是高陽好不好。”
“你……”
班主任一時語塞，於是道：“我還沒問你呢，你和蕭樺啥意思呢，啊？別以為我不知道，班上的同學都在傳，你們倆早戀了知不知道？”
柒佳玉罕見得紅了紅臉，小聲辯解道：“同班同學，吃個飯就早戀啦！”
班主任：“那你們今天是什麼意思，逃課幹嘛去了？”
柒佳玉編不出來，只能望向蕭樺。
蕭樺：“我們又沒一起逃課，她幹嘛去了我不知道。”
無論班主任信不信，反正蕭樺就是死不承認。
班主任確實也拿他們兩個沒辦法，只能揮揮手讓他們滾蛋。班上談戀愛的又不是一對兩對，能怎麼辦？
毫無辦法啊！
回到班上，蕭樺看了高陽一眼，並沒露出什麼異樣，此時高陽還不知道，蕭樺把他乾的那些事情已經猜到七七八八的。
下午六點半放學，但晚上七點半就要上晚自習，所以大部分學生都不會回家吃飯，隨便在學校外面吃點什麼就好。
蕭樺一放學就跟著高陽，柒佳玉因為上廁所去了，所以沒能跟上。蕭樺也不想讓她跟著，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經歷了這些事，高陽一改往日的囂張，也不去打籃球了，可能中午還沒吃飯，所以跑到學校外面吃飯去了。
蕭樺攔住了正準備去吃飯的高陽，這讓高陽有點詫異。
蕭樺一把捏住高陽的手腕，道：“別說話，跟我走，敢反抗我打斷你的手。”
曾經的惡鬼可是一個眼神就嚇哭過成年人的，高陽渾身一哆嗦，哪裡抵得住，乖乖地跟蕭樺去了沒人的小巷子裡。
二話不說，蕭樺先是一拳打在高陽的肚子上，並沒太用力，但也讓高陽痛得在地上打滾。
等高陽緩了緩，蕭樺才蹲在他面前問：“張燕在哪，別說不知道，不然我一根一根掰斷你的手指。”
看著蕭樺的眼神，高陽絲毫不懷疑他做得出來，雖然他有所成長，但顯然還沒成長到足夠堅強。
“她被人抓去了。”
這話沒毛病，但屬於說一半留一半。
蕭樺捏住高陽的小手指，道：“我已經去過城郊的破屋了，張燕沒在那，所以我最後問你一次，張燕在哪裡？”
高陽見鬼一般望著蕭樺，心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他怎麼都想不通，這事蕭樺是怎麼知道的？
在高陽困惑的眼神中，蕭樺捂住了他的嘴，然後一用力，高陽的小手指折了。
劇烈的疼痛讓高陽清醒過來，剛緩了一緩，蕭樺又把他的手指給掰正了。高陽痛得直蹬腿，但嘴被蕭樺捂著，叫不出來。
“我說我說！”
剛剛有所成長的少年心理防線完全崩潰，他考慮不了太多的東西，只是不想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張燕死了。”
高陽說出了縈繞在他心頭的噩夢。對，張燕的死對他來說是個噩夢。
深吸一口氣，雖然早就猜到了，但蕭樺的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你殺的？”
“不是，不是我！”
蕭樺盯著高陽的眼睛，發現他並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