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娘剛出門就被王二牛三人堵了個正著。
她見里正也在,目光躲閃著。
王二牛單手扯著金花娘的衣領,“琳琳呢?”
“什麼?”
金花娘是真懵了,她本以為是蘇秉來找蘇芸,沒想到王二牛卻發了瘋。
蘇秉撿起地上的石頭在手裡來回顛,“別裝傻,那貨郎帶著孩子往哪走了?你若是有半句假話,這石頭可就落在你腦袋上了!”
“什麼貨郎?我沒見著!”金花娘否認。
這事就是打死,她都不能開口。
感情那貨郎帶著的還有王二牛家的丫頭。
活該,誰讓她家花說親時,王二牛不答應。
蘇秉可不費話,拿起石頭就對著金花娘的腦袋砸了一下。
鮮血順著臉滑在脖子上,金花娘手往臉上一摸。
“啊,血啊!”
“閉嘴!那貨郎哪去了!”
時間就是生命,王二牛牙齜目裂,眼珠里布滿了紅血絲。
“清早的時候往北走了……”金花娘嚇得直哆嗦。
“往北走,難不成是去順義縣!”里正思索一番後急忙道,“庭筠,快!把你家院子裡的馬車牽來!”
蘇秉回到家來不及解釋,牽著馬車匆匆離去。
這邊,蘇秉三人往北趕。
路口岔道處雖沒有車輪印子卻有樹枝的拖痕,里正指著右邊,“走小道!”
……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田老六將大砍刀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去,黑吃黑,等下兩方打起來我帶著小琳就趁亂跑!】
蘇芸眼睛貼著縫,使勁的往外面瞄。
【算了,還是先不跑了!這大的一看就不中用,小的嘛……】
這話說一半可把慕逸給膈應壞了,他使勁踢了一下田老六。
“你看看你這副死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被劫的!”
“小逸,他們有什麼好劫的!就兩個破簍子,一看就沒有好貨!”田老六哭喪著臉。
【呸,你才不是好貨!】蘇芸在簍子裡暗瞪。
慕逸嘴角上揚,“把好貨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貨郎連驢車都沒有下,捧腹大笑。
“你個毛頭小子,不回家喝奶去,出來打什麼劫!”
他倒不是瞧不起這兩人,實在是一個大漢聽一個娃娃的未免太好笑。
刀疤壯漢摸著腰間的彎月刀,他審視著一大一小。
大的長得五大三粗卻一臉苦相。
小的一身月牙長衫,腰間繫著上好的狐狸尾巴,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樣。
一開口卻是毀了這副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