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秉急的套上蓑衣,雖然他不知道庇佑符是什麼東西,但看樣子是能保命的。
爹孃遇到了危險這符才失了效。
他也不管這林林一是何方神聖,只求爹孃能平安。
“乖乖,你去你娘屋子裡陪著去,我問里正借上牛車沿路看看你爺奶回來嗎!”
還不等蘇芸回話他便消失在雨幕中。
柳霞本就是淺睡眠,披著外衣也出來了。
“怎麼了,你爹怎麼慌慌張張走了。”
“沒什麼,說是去接爺奶。”
蘇芸瞞著柳霞,她娘懷著身子,可不能在憂思。
“娘,再去睡一會吧,天還沒大亮!”
【哎,也不知爺奶到底如何了!】
柳霞哪裡還不明白,爹孃肯定是遇上事了,要不然相公也不會慌慌張張冒著大雨去接。
……
畫面來到離青山村開外的二十里路,正是經過隆德鎮的官道上。
蘇懷義揹著昏迷的李氏一瘸一拐的往府衙方向逃。
他和老婆子兩日前便從京城僱了一輛馬車往回趕,可誰知就是經過隆德鎮的時候車伕不知為何竟向他們出手。
他與車伕動手時,馬兒受驚,連著沉重的馬車壓在了三人身上。
奇怪的是他和老婆子並沒有感到疼,於是找了縫隙便鑽了出來。
可那車伕明明胸腔被馬車上的木材灌了個對穿,卻跟沒事人一樣站起身向老婆子撲了過去。
老婆子頭被推倒,頭碰到石頭上暈了過去。
他搬起一旁的大石頭就砸向車伕,可那人感覺不到疼一樣一直掐著老婆子不放手。
他不知道砸了多少下。
石頭一下一下的落下,車伕的腦門開了花,鮮血順著雨水湧下。
他至今還記得車伕回過頭的神情。
瞳孔潰散,整個人麻木至極,沒有任何表情,這根本不是人,是邪祟!
趁著車伕身子搖晃,他趕緊揹著老婆子就跑。
也不知是不是真是保家仙顯靈了,他竟在前面看到了佩戴砍刀的官兵。
“什麼人?”刀劍出鞘。
銀白的劍身反射著寒光,蘇懷義都能看見自己狼狽又模糊的身影。
“官差大人,救命!”
他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