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個長髮披肩,面如冠玉,穿著一身黑袍的青年男人走了過來。
他身材消瘦,可是背後卻背了一杆將近兩米長的黑色大槍。
看見這麼個人走來,漁民們緩緩噤聲,轉不過頭去,數百雙眼睛疑惑的盯著他。
姬繼需笑著看了眼漁民們,又看了眼電視裡主持人正在批判,在譴責那些譁眾取寵的大師,輕笑一聲:
“也沒有必要一概而論。從古至今依然如是,哪個時代都有招搖撞騙的人。說到底還是應該信一些,敬畏一些的,要是你不信,我不信,他也不信。一代代人之後,那就真沒了。”
一個年輕的漁民鄙夷的看了眼姬繼需:“人模人樣的,還玩cosplay……你這扮演的誰呀?”
從五臺山離去之後,姬繼需在幾天時間內遊歷了大半個華夏河山。他搞清楚了很多的事情,也搞明白了歷史的程序。但現在聽見這種新鮮名詞,依然還是有些疑惑。
自顧的蹲了下來,掂量著曬在沙灘上的小魚乾兒:
“什麼扮演誰?勞駕,打聽個事兒。”
年輕漁民抽出一根香菸點燃,睥睨的看著他:“什麼事兒啊?”
姬繼需問道:“夏威夷島在哪個方向?都說是要在夏威夷集合,恕我才疏學淺,沒有找到夏威夷是地圖之上的何處?”
“呵呵……”
眾人一陣冷笑。
擱這兒扮演高人呢?
說著,姬繼需拿出了一張世界地圖,在自己所在的地方畫了個圈兒:“我知道這兒是天津衛。我欲從天津港出海,但不知夏威夷是哪個方向?”
年輕人忍著笑:“出海?哈哈哈,今天第二天了。從天津衛出海?坐船啊你?你要笑死我嘛?那你半年後再到地方吧。”
說著,年輕人用指甲在太平洋上夏威夷的方向掐了一個摺痕:“看,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既然是要去參賽的,為什麼不去京城坐飛機?”
姬繼需笑了笑:“萬米高空之上,性命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惶恐。”
“哈哈哈,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看起來也像是個高人,居然還害怕坐飛機?那你想咋整?不得不說你很有想象力,居然想著從天津港出海去夏威夷?你是要把人笑死嘛?”
姬繼需打量了一會兒地圖,看著夏威夷的位置沉思片刻,笑著收起了地圖:
“多謝了。”
說著,姬繼需一步步的往海邊走去。
漁民們眉頭一皺,面面相覷:
“他幹啥啊?”
“他跳海啊?”
“喂,坐船去港口,那特麼是深海!”
“你幹啥呀?”
說著話,忽然眾人安靜了下來。
只是看見穿著黑袍的男人,猶如閒庭漫步一般往前走。一步踩下去,整個人出現在了十米開外。
幾步之下,悠悠閒閒的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縮地成寸!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