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江從天凡城和千石山饒了一個圈流過,然而在千石山中同樣有一條河流流出來,從天凡城中流過,在天凡城下游的青衣江岸邊匯入江水中。
凡門的修士以及沿河的村落中百姓都稱呼這條河流為千石河,然而千石河在天凡城中有個極具色彩的名字,名叫“洗脂河”,皆是因為這條河在天凡城中從撫柳巷邊上流過,整個撫柳巷的Ji女不管凡俗還是修士都是在這條河流中洗掉臉上的胭脂水粉。
這讓李牧一想到前世那條出名的秦淮河,以及古代在秦淮河上的青樓花船。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中的青樓會不會也有花船的存在。
華燈初上之時,一身黑衣的人影悄悄的從撫柳巷隔壁街道的一家客棧的房間中翻窗而出,輕盈的沿著連在一起的屋頂悄無聲息的飛走著。喧鬧的街道,紅亮的彩燈中,並沒有人發現這樣一個黑衣人影從屋頂上潛入撫柳巷,並且開始在尋找這什麼。
這黑衣人影自然就是李牧一,李牧一悄悄潛入撫柳巷自然不是為了逛青樓,而是從白天進入天凡城見到司馬南那一刻就謀劃起來的。
今天下半天時間中,李牧一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用神識探查四周,發現前後至少有六人在與自己和司馬南錯身而過的時候,朝著司馬南使了眼色,其中四人都是與司馬南一樣,只是不到十歲的孩童。而另外兩人竟然是修士,雖然也只是煉氣期的修士,但是這也讓李牧一不得不警惕。
加上想起司馬南最先見到自己時候回答自己的問題,那些回答明顯是經過了背誦的,以至於自己問的那個司馬南為何收取靈石的問題,司馬南都是答非所問,顯然這些問題都是有人在提前為他準備的。
再加上在萬寶閣以及後面幾家店鋪中,司馬南與店鋪中小廝的熟識程度來看,控制司馬南背後的勢力情況大致就浮出了水面。
這司馬南應該是通自己以前一樣是個孤兒,然後在這天凡城中被一夥修士組織控制著,至於這修士組織人數多少,實力如何,自己卻是不清楚了。而司馬南從自己這裡賺取到的靈石最後肯定也是落入到了這夥修士的手中。
不僅如此,從司馬南與各大商鋪的小廝熟識程度來看,這夥修士還和各大商鋪有著利益關係,讓司馬南這樣的帶路孩童將新到天凡城的修士引到這些商鋪中消費,商鋪再給這夥散修組織一些資源或是靈石。
這也是為何今天司馬南離開的時候,並不是那麼開心的緣故,因為自己今天什麼都沒有買,作為司馬南,今天創造的收益就只有那一顆靈石了,各大商鋪中的收益卻是沒有的,相關的提成自然也是沒有的。
這與前世一些城市中的地下組織何其相似。不只是前世,就連前幾年自己四處流浪的時候也有過被這樣的組織抓去乞討的經歷。
只不過自己當初運氣要比司馬南等人好,沒有到天凡城這種有修士生存的城市中,而是在一些凡人小城市,僅僅是被一些凡人的幫派組織控制這每天外出乞討,將乞討到的錢幣上交給這些幫派,若是沒有乞討到足夠的份額,又是免不了一頓毒打。
在十歲那年,自己親眼見到一個沒有乞討到錢幣的瘦弱小女孩被生生打死,也是那次之後,自己冒死拼命的逃離了那座凡人城市,開始一邊流浪,一邊參加仙門勢力的弟子招收選拔,直到進入了凡門。
而傍晚時候,司馬南離開之後,李牧一往城北而去,就是為了追查這夥修士組織的老巢。運氣似乎不錯,很快就見到另一個之前與司馬南使過眼色的小女孩,八九歲的年紀,正沿著洗脂河邊在走。
李牧一當即一邊注意著周圍,一邊遠遠的跟著小女孩,很快就到了撫柳巷巷口的一處院子附近,小女孩四處看了看沒有人,敲了敲院門,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開的門嗎,而這個小青年放小女孩進去之後,伸出頭四處看了看,然後將頭縮了回去,關上了院門。
李牧一躲在不遠處將這一切都看清楚了,這個小青年正是白天時候遇到的兩個與司馬南使眼色的修士之一。
沒有貿然的靠近這小院,李牧一繞到撫柳巷後面的一條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客棧倒是便宜,一枚下品靈石能夠折算成為凡俗中的銀兩一百兩,一兩銀子能夠在客棧中住三天。
在凡俗店鋪中搞到這身黑衣之後,當天夜晚,李牧一就翻出客棧房間,到了這撫柳巷房頂上。
沿著撫柳巷的房頂一路往直前發現的拿出小院子而去,突然折入一處屋簷之下,躲藏起來。卻是見到這處院子附近的房頂上竟然有人在巡邏,看來這處院子真的就是這夥修士組織的巢穴。
李牧一此時距離這院子就只隔著一棟房子,還好自己謹慎,並沒有被這房頂上巡邏之人看見。這人在相鄰的幾座房頂上來回巡邏,此時正好返過身來,朝著李牧一藏身這邊走過來,終於走到李牧一頭頂的瓦片上。
在李牧一的神識中,此人竟然是一個凡人,雖然在凡俗中能夠算是一個高手,但是在修士面前,這點實力自然是不夠看的。
趁著其正要返身折回的時候,李牧一如同鬼魅一樣從屋簷下翻上來,從這人的身後一招捏住其脖子,讓其反抗不得。然後將其拖到旁邊更矮一些的房頂女牆瓦簷下方,捏著其脖子,說到: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生不如死。明白的話,眨三下眼睛。”
這漢子連忙眨眼三下,然後見到李牧一右手呈鷹爪之形,然後一團火球猛然在掌心燃燒起來,就連自己的臉上都被炙烤的及其難受。
李牧一見到漢子驚恐的表情,當即放心一半,問道:
“院子中有多少修士,都是什麼修為?”
說完,慢慢鬆開了捏住對方脖子的左手。但是右手控著火球卻是靠的更近了,顯然這人只要敢大喊提醒別人,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將真火之球塞進其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