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薇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英雄不怕出身低。
光是能想到倒生活用品到校門口賣,往好了說已經具備了行商者的思維。
她繼續翻看後面的記錄,不得不說,這份協會活動記錄比她想象中的更有用,假如盈利20%算成功的話,這裡面的成功記錄不太多,大多是蕭然他們踩過的雷。
可能是因為沒什麼本金,這些活動左右能總結成一個詞:小商品買賣。
樂薇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現在我們協會的活動資金大概有多少?”
安月君都不用翻資料,直接說道:“經過一年的運營,現在可用的資金已經到了一千元。”
樂薇想了想自己手裡的二十三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又問:“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楚現說:“還沒想好,但是今年政策情況轉好不少,對了,樂學妹你是羊城人?聽口音有點像。”
樂薇點點頭:“這麼明顯的嗎?”
蕭然和衛宇鑫應該是純粹的北方人,普通話要標準很多,安月君則帶了一些不知道是哪裡的口音,楚現的口音就更南方一點。
當然,樂薇對楚現的出身自是清楚。
楚現說:“我是佛市的人,離羊城很近的。”
樂薇笑著說:“那我們可是老鄉呢。”
又問:“月君是哪裡人?”
安月君說了中原地區一個城鎮的名字:“是下面的村子裡的。”
樂薇雖然不清楚那個村鎮是什麼情況,不過那個地區確實相當的重男輕女。
羊省已經算是很重男輕女的一個省,隔壁的福省更加變本加厲,安月君出身的地區也沒好多少。
她暗暗嘆了口氣,裝作好奇地問道:“家裡兄弟姐妹挺多的吧?”
安月君不疑有他,坦然說道:“咱們農村不都這樣嗎,我上面有兩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妹妹和兩個弟弟,你呢?”
樂薇說:“我下面有個弟弟。”
安月君一瞬間露出的表情,樂薇並沒有錯過,那是一種混合了同情和憐憫,還有一絲不忍的神情。
可想而知,安月君生活的村子裡,如果一家是一姐一弟,姐姐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姐妹多,還能分一些父母的注意力,分散一些受到的傷害,只有一個女孩,就要承擔全部。
楚現顯然不怎麼清楚兩個女生之間暗中的情感流動,沒什麼惡意地把話題拉了回來:“樂學妹之前做過生意嗎?說起來我好像聽說過你的名字……是不是今年咱們羊省的高考狀元?”
安月君問:“你還關心這個呢?”
楚現的臉色沉了一點:“聽家裡說起來的。”
這倒是讓樂薇也好奇了。
楚現很少說自己父母家的情況,他和樂薇認識以後,說到自己家,就是他和安月君的家,似乎逢年過節也不會回家。
但樂薇知道,一直到她死之前,楚現都是父母具在的。
樂薇看了一眼楚現的臉色,斟酌了一下,她暫時不想把所有的手牌都抖出來,只說:“我家裡是做生意的,多少接觸過一些。”
“也難怪會對我們協會感興趣!”蕭然一下子就來勁兒了,“要不這樣,下次的活動你寫個策劃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