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雯見到樂東進來,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院外一眼,轉身把廚房的門關上了。
樂東大概也猜得到她要問自己什麼。
果不其然,林冰雯壓低了聲音問:“東東,我感覺我應該是被二姐用刀捅了。”
而現場的地上,確實也有一把尖刀,被一起帶回了寧家小院。
“我還記得很疼,衣服上也都是血,應該就是被捅了,可是回家一看,傷口卻不見了。”林冰雯問他,“我記得當時似乎是你給我塗了藥?”
“嗯……”樂東想了想,說,“是,不過具體的我不太方便說……”
林冰雯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自己的記憶錯亂,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問了。”
她感恩樂東救她一命,也隱約猜測這種程度的靈丹妙藥,估計也不是能隨便告訴別人的。
林冰雯做事有分寸,有懂得人情世故,樂東對著她只要說不方便說就好,倒是省了不少心。
樂東問道:“傷口已經全好了嗎?”
當時雖然用手電筒照了一下,但畢竟是其他女性的肌膚,樂東現在又不是十二歲的小胖孩,也只能匆匆抹一下,不好仔細看。
林冰雯說:“已經全好了,謝謝你。”
樂東點點頭,問她:“哪個是要給林二姨喝的水?”
林冰雯指了其中一個杯子,樂東當著她的面把一包粉末倒了進去,搖晃了一下:“她的內傷比較嚴重,喝一點會好些。”
林冰雯知趣地沒有問什麼內傷,只把杯子都放到托盤上,帶到了院子裡。
林二姨一直垂著頭坐著,雙臂在身後被捆著,根據樂東的建議,寧青等人也把她的雙腳捆上了不說,還和桌子腿捆在了一起。
林冰雯過去捏住了自己二姐的下巴,把水餵給了她。
喝過了那杯水後,林二姨顯然氣色好了很多,卻還是沒有抬起頭。
林冰雯看著她這副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還覺得委屈?”
這是她的二姐,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這些話也只能她來說:“是,童宇去世,你很痛苦,我能理解,可是這跟我家有什麼關係啊?我可是你的親妹妹,這麼多年你跟我們借錢,我什麼時候沒借過,你家有什麼事,我們兄弟姐妹之間沒幫過?就這樣,你還要算計我家的竹月,不把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放在眼裡,要害我的女兒,就這樣,我們也沒做什麼啊,大家不相往來就是了。你憑什麼,為什麼對我家這樣大的仇恨!”
林二姨這才抬起頭,緩緩地說:“都是寧竹月,把我兒子剋死的!如果沒有她,小宇根本不會死!”
寧青聽不得這種胡言亂語:“你胡說八道什麼!”
樂東按住了寧青的肩膀,問林二姨:“童宇是怎麼死的?”
林二姨瞪著他,樂東說:“你說他是被克,總要有理有據,他是怎麼死的?若是被天雷劈死,只能說是罪人自有天收,可管不得別人的事。”
一聽到天雷兩個字,林二姨抖了一下,才說:“小宇是……小宇是……”
怎麼死的來著?